上的,一个孕妇挺着肚子能去哪里啊。
刘丽雅看到闺女如此执拗,忍不住把茶几的水杯摔在地上:“你就让她走,养这么大的闺女,还不如养一条狗听话懂事。”
林立川也被眼前的情况给镇住了,从认识刘丽雅到现在,风风雨雨已经二十多年,刘丽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发过火。
林筱蔓冷眼旁观着一切,平日里和善的爸爸,温柔的妈妈,此时此刻在她眼里格外的陌生。
她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林立川,然后打开门就跑下楼了。
林立川急了,他们就这一个女儿啊。
林筱蔓的离开仿佛成为压死刘丽雅的最后一根稻草,刘丽雅把茶几的东西全部推到了地上,还把窗帘也扯了下来。
林立川看到刘丽雅这样的激动,也顾不上林筱蔓,急忙上前抱住了刘丽雅。
“丽雅,丽雅,你冷静点,冷静点”
刘丽雅一边拍打着林立川,一边哭着说道:“林立川,我冷静不了,我冷静不了,怎么就生出一个这样的女儿啊,她是不是被什么人给夺魂了啊,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闺女跑到哪里去了啊,你还给我”
林立川听着楼道的脚步声,又听着刘丽雅在耳畔的嘶喊声,这一刻,他感觉心力交瘁。
身居高位又能如何呢,面临这种家务事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刘丽雅在林立川的怀里肆意的放声痛哭,客厅的狼藉和碎裂的玻璃宣告着刚刚的激烈。
另一边,林筱蔓从小区出来,夜晚的寒风吹起她的长发。
远处的街道偶尔有汽车驶过,她情不自禁的抱了抱双臂。
那是一种孤独感和落寞感,林筱蔓沿着马路漫无边际的走着。
她的眼泪同样肆无忌惮的流着,一个被自己视若珍宝的孩子,却成为爸妈眼里的累赘。
到底是真的为我好,还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名声和头衔。
林筱蔓很懊恼,她甚至在想,如果高考那年,苏哲没有把自己从湖底救上来的话,也许世界就清净了。
我想死!
也许只有我死了,他们就不会再有烦恼了吧。
林筱蔓沿着公路走了十几分钟,最后来到那个曾经的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