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太上皇!”
才刚进院子,杨善和赵荣便叫了起来,兴奋的连觐见太上皇的礼仪都忘记了。
朱祁镇从被擒的那一天开始,早就把礼仪这个东西,当做负担,抛弃的一干二净。然而被俘这一年多来,这么大张旗鼓在院子外面就喊自己太上皇的人,可绝无仅有,朱祁镇颇为好奇,杨善和赵荣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这般兴奋,便带着哈铭和袁彬迎出房间。
迎面杨善和赵荣满面红光的跑了进来,看到朱祁镇,也不见礼,杨善直接扶着朱祁镇的双臂,将他推进房间,压低着兴奋的声音说道:“也先同意放我们会bj了,明天出发!”
朱祁镇缓了好一会,才听明白杨善说的事什么意思,难以置信的问道:“思敬所言是真的吗?”
赵荣兴奋的疯狂点头,说道:“是真的,全靠杨大人的机智,已经说服了也先,放我们回京,让我们今晚准备准备,明天也先携带瓦剌众首领为我们送行!”
朱祁镇听得欣喜若狂,手舞足蹈的反复问道:“是真的么?是真的么?我们真可以回去了?明天就出发么?”
杨善望着兴奋的近似发狂的朱祁镇,一字一句的说道:“太上皇,我们熬出头了,我们明天就能回京了。”
得到了杨善郑重而肯定的答复,朱祁镇哭了。喜极而泣的朱祁镇在也抑制不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仿佛要把这一年的委屈都用泪水冲洗掉一样。
杨善、赵荣、袁彬和哈铭陪着朱祁镇跪在地上,陪着朱祁镇痛哭,等待着朱祁镇的情绪恢复。
杨善知道虽然朱祁镇是皇帝,但是依然还是一个二十四岁的青年,他的这些经历,即使对于一个从小便继承皇位的朱祁镇,也是太过坎坷了,他现在需要发泄。哭是最好的发泄方式,最起码不会对别人造成伤害。皇帝的发泄,如果选择一个不好的途径,比如杀人,那将会有灾难性的后果。所以杨善没有阻止朱祁镇的痛哭,没有告诉他,身为大明曾经的皇帝,现在的太上皇,这般痛哭有失体面。
朱祁镇是曾经是皇帝,是从九岁便开始在皇位上知道如何才能不失国体。所以短暂的痛哭,发泄过后,朱祁镇便渐渐止住了哭声,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杨善说道:“袁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