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茶水的印迹正在慢慢的消失,羊老六对韩翊给出的对策很是震惊。大胆是大胆了些,也足够出人意料,但和继续走北边断了的那条商道相比,却是稳当了不少。
只是现在洛阳正处在项王的治下,那条道最关键的部分却是在汉王那头。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汉王和项王,虽然暂时还没撕破脸,但一山不容二虎,谁都不傻,俩人成水火不相容之势,亮剑也是迟早的事。楚国的关传汉国的道,在生死之争的情况下,使钱也不一定能办成事。
官家间的事,其中的门门道道不少,还真非韩翊这种经过世家熏陶的人去办不可,甚至说与他羊老六没有一纸契书,他也得好利好颜色地看待韓家后生。
“办法倒是个好办法,分润也合乎情理。只是这一路上的资费人员都是羊记出的,羊记担着最大的风险。韓贤侄是不是也要把你经商理事的好本事给叔看看,叔才好把商队给你带?”
羊老六给韩翊出的题目是洛阳城中的四海升平楼。
四海升平楼是洛阳城中最大的酒楼,也是洛阳城中最有名的花楼,不管天下再怎么风云变幻,它都始终消费着洛阳城中最多最好的奢侈品。
以前楼里的生意都是羊记的,但是自从有了姚记之后,羊记正在被边缘化。这正是羊老六最不忿却也最无奈的事,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没弄明白姚记是怎么摆平四海升平楼的。
韩翊心中暗骂羊老六老奸巨猾,把最硬的骨头留给他解决。以前羊记在韩家手里时,他就留意过,四海那头一两次的交易额,就足够一支商队一年的开销了。这等于是让韩翊他自己挣了本钱去为羊老六无本万利。
可羊记是羊老六的产业,没了百年老店产业的外衣,即使是他韩翊再有着天大的本事,也做不了无米之炊。
韩翊笑看着羊老六似笑非笑的眼神,说道,“燕昭王的大氅,在羊记少说也挂了个把年了吧?况且此大氅不仅是大氅,大氅的背后是市场的份额,羊记的地位。
我要把这事办成了,羊叔你到时候可得给我配最好的商队,路上的事,得我说了算!”
羊老六没有吭声,脸上犹豫的神色很是明显。
韩翊心里有些不痛快,不过,他也能理解,作为一个职业商人,羊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