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刑,又怎会听他的劝与刘家人联姻,更何况那本身就是一个坑。
罢了,天下熙熙,无不为利。大不了再回一趟彭城,会会现在天下人口中的第一谋士范增去。
他第一个要见的,还得是韩翊。
新军市令的家在彭城项羽王宫往北的戚里。那里住着的,可都是项家和范家的亲戚。
“好生阔气壮观。”里门口下了牛车时,苟敬由衷地赞叹道。
然则,那个闷嘴葫芦军市令一见到苟敬的三牲之礼,就非常严肃地说光一头猪就能抵中等人家一年的收入,其他的更不敢染指,一点不落地就把苟敬拒绝了个透。
苟敬顾不得与他计较,便说了让他帮忙把自己引荐给亚父的想法。军市令不敢擅自做主,前段时间范增也说过要各方随时留意着,见到苟敬就立马拿下或者带到有能力把他拿下之人的手里。
思来想去,此时整个戚里,也只有范增之弟范叔有这个能耐。因为他掌管着整个军营的辎重武器事务,军中随时给他配备有二三十人的随侍护卫。便让那苟敬带了他的三牲礼,再添补了些点心果子之类的东西,一路往南走到戚里的最西边,敲开了范叔的门。
范叔本是个人精,再加上平时多得范增点拨,见了曾经把范增当猴耍的苟敬,心里再不痛快,也是笑着应了,一应的礼数什么的都不曾少过。
苟敬先前看一眼那军市令,现在再看范叔,心里跟明镜似的,也笑着回应,说是这许久以来没忘了与亚父的约定,一直拘束于僻静之处,没让其他人看出任何端倪。这次之所以来找亚父,是因为他听说了一些个前朝的往事,可能于项王有大用处。
具体是什么,苟敬没有说。
对于范增的事,范叔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本来军营那头传说要找到苟敬极不容易,现在居然碰到苟敬主动找上门来交待,那是再好不过的。至于说其中的真伪,自有他兄长去辨识,用不着他操心。
苟敬与范叔在明间闲话时,只见一十来岁的小儿半藏在门口时不时地瞧上他们一眼,心里便有些瞧不上范叔。
想当初他在兴洛里时,那个韩家,是绝不允许自家的子弟如此这般畏首畏尾地偷听的。要听,也是光明正大地听,而且是在有礼貌地拜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