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不哄你,如果真的单打独斗,你在老苟身上半招都过不去,更何况是百战余生的刘邦?
别的不说,项王中军大帐的那些壮士,武艺够高了吧?那次在戏水河畔的鸿门,那个叫樊哙的,一人一盾,直接撞翻了五六个。他还只是刘邦手下很普通的一个,其他的就更不要说了。
这男人间的争斗,就像是我与你刚才的角力,纯力量只是一部分,更多的还有身体各部位间的协作,还有四两拨千斤的巧劲。方法很重要的。”
范增一直站在苟敬和小揭的不远处听着,这时候才察觉到苟敬的可怕,是的,一个从最低处掰弯了几百年世家的人,能是一般人吗?
还好,他对小揭的教导是正向的,范增没有多作停留,便离开了戚里。
苟敬看小揭听得入迷,心中有一种成就感,那种感觉,比他逼得韩翊为刘邦卖命要充实愉悦得多。他有些喜欢小揭了。
平生第一次,他在算计人之前说了声对不起。刘邦想要促成小揭与刘泽之女的婚事,那就一定能办成。张子房先生说女娘与男子不同,一旦动了心,就是连自己的心肝都舍得剜给对方的。在得知苟敬与小揭朝夕相对时,便让他尽力散了小揭善待刘泽之女的心,免得影响刘邦对项羽的大计。
“小揭啊,这次被刘邦羞辱的那些女娘,她们本身无可挑剔,也都是你骨肉相连的至亲,你一定莫要忘了今日的耻辱。”
小揭的头埋在膝盖间,不发一言,刚才苟敬推回他拳头给他带来的震撼和无力感,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苟叔,把韩翊和陈平的家人都还给他们吧。你不是坏人,莫要把那坏事做绝,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是好的。”小揭感受到苟敬的善意,在顾虑个人与家族荣辱之外希望苟敬最后能得一个好。
“他们不在我手上。小揭,老苟只是一个商人,商人是不会有那么大的能耐的。”苟敬倒是说了句实话,但是他还是没有透露那俩人所寻找的究竟在哪。那个人,他开罪不起呢。再则仓慈他们离开了那人的掌控,到了其他人手上,未必就比现在好呢。
韩翊在军市门口计算着范增坐牛车出行的时间,知道范增这次是看苟敬去了。一想到范增又一次把他和苟敬放在一起,让他们像竞价一样地展示自己对他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