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如果项颜寸步不离地守着孩子,楚国这头的间者怎么都会有那么一点点投鼠忌器的。
不知道准确与否,韩翊估摸着,那头揪着项颜不放,还有一层心思,那就是吕雉和刘太公还在项羽手上,让铃儿在他们眼前晃一晃,提醒他们,自己手上并非没有人,要项羽这头悠着点。
这些候,只听得鼓掌的声音,范增拍着手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我儿,听到没,韩家小子对颜儿并没有什么感情,婚姻也只是权衡之下的东西。这两人,也只是祸害而已。现在最紧要的是把颜儿救回来,杀了这两个祸害。”
铃儿很平静,韩翊也没有动怒,他笑着说道,
“兴洛里人氏韩翊,还得多谢亚父力主把颜儿嫁给我,让我与项氏有姻亲之谊。颜儿多好的女人,一生有她,死而无憾。”
韩翊挑着最紧要的说,而且他看到,范增明显地瘦了很多,而且在精神上也萎靡了很多,多亏那个唯利是图的“米”大家个人素养不够,让他不经意间知道了项羽和范增之间嫌隙的事。
反正怎么都得死,那就再点一把火呗。
“来人,把他俩放了。”项羽说出了最出乎韩翊意料的话。
范增气得胡子直抖,
“我儿,想当初在戏水河畔,要是你能听我一言,又岂会上演今日之祸?君王侧从来孤单,你不能再妇人之仁了。”
不顾跟前还有其他人,项羽回呛了一句,
“那刘萦呢?论起对我楚国的伤害,刘萦更甚。为什么范家的儿媳孙媳都能好好地活着,而我项家的女婿就该死?”
原来刘萦还活着,大概日子也不好过吧。
大争之世,世人还是认可武力上的强者,不一会儿,便见着两个生面孔从狱卒身上搜出了钥匙,打开了牢门。
韩翊还愣在原地呢,铃儿却一把拉过他,拽着他往外走去。
快走得离开二人的视线时,韩翊有些动了不忍之心,扫开铃儿不一般大的手,回头对项羽说道,
“项王,楚汉之间,楚强在战力,汉强在政略。如果能领略到对手的精髓,把两项长处占齐,也许汉国就没什么机会了。”
楚汉之争大概是这么个道理,当韩翊无保留地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