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过。
可是能怎么办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的她和其他的刘氏家族的女眷一样养尊处优着,她反而更希望什么都有,家人也要平安才行。
“不行啊。萦儿她娘,现在王上跟项王对上了,我们没得选择。怎么都会一死,平凡着枉死在路边的沟里,或者是饿死在家中,还有其他的死法,还不如选择萦儿这种壮烈的死法。
至少,她是以翁主的身份出嫁的。当时她的婚礼,掏空了多少诸侯家的仓库。而且汉王说了,等她到了栎阳,汉王会以翁主的身份厚葬了她,她的灵位也享受刘家世代供奉。”
能教出刘萦那样优秀的子息来,刘夫人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她知道已经这样了,就算是当初能像那些个相士那样预知刘萦的下场,她也没法阻止这一切。
在权势和形势下,她和刘泽都显得那么地不值一提。
“项家也有人殁了。算来刘家也没有吃太大的亏。前不久,我们把项家最得力的项悍给诛杀了。就是用这样的柜子装着的。
没想到彭城那头用了同样的柜子来回击我们。据说是梁家给那头报的信。夫人你不用太过悲伤,王上说了,戕害刘家人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那个梁家,事情还没有做到明处,王上留他们还有用。后边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夏侯婴说了今晚的第二句话,听得刘泽之妻止住了哭声。哭最是伤身不过,她得坚强起来,亲眼看到梁家伏诛的那一天。
“陈平呢?”她鼻音重重地问了句。
前头她就听说过,陈平是刘邦麾下的第一宠臣,甚至还成了夏侯婴的顶头上司,虽然夏侯婴说了那么多,她还有好多话要叮嘱他,最重要的是,要他对天盟誓,将来让梁家人一个不留。
“做王上交待的事去了。”事情很隐秘,连夏侯婴也不知道陈平去了哪儿,要做的是什么事。
等到约定的人都到齐了之后,夏侯婴让巫师简单地做了法事,把刘萦的遗体收敛进杉木的棺椁中,然后再遮上苇席,急急地上路了。
至于说那口黑漆柜子,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大队伍走了。不久的将来,它还会派上大用场。路上打造这么个精致玩意儿不容易,物尽其用总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