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近处挪了挪。
“那个贼婆娘,听说是歌舞伎人出身,没想到心眼子恁地厉害,一连挫败了我们好些次把人往刘邦跟前塞人的计划。”
还第一次听说戚夫人,也就是当年名动天下的真娘有如此好手段,韩翊还隐隐有些为她自豪。
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彭城这头,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戚夫人就是范增找了许久的“宝藏地图”真娘。
“这可是你小子给我们添的麻烦,我兄弟的那些个血债,也算你一份。”言语之间军市令居然带着点草莽气。
“你那么为刘季尽心尽力,如果你的家小遇到危险,他会像你那样全力保他们周全吗?”军市令说出了世间最残酷也最现实的话。
汉国那头为了刘邦的颜面,保密工作还做得挺好的,军市令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当初彭城败北后,刘邦为了活命,两度把两个亲骨肉推下车的事。这才是最残酷的。
军市令看韩翊没有吭声,便循循善诱道,
“所以呢,小子,即使是跟我们不亲,也尽量离刘季老贼远些,你看着吧,现在为他卖命的那些个人,谁出力最多到时候谁的下场最惨。他这人,跟枕头一样,面子好看,内里根本靠不住!”
韩翊没有说话,仕途上的事,他听得不少,像这种议论顶头上司的话,是绝对不能说的,能不听尽量不听,甚至还要离那些是非之人远一些。
但现在,他躲不开,也不能躲,只能沉默以待。
军市令看他还在拿俏,不似最先在濮阳见着时那般明朗真诚,心里先就起了三分不满,也不再说什么。
好半晌,天已经黑定了。篝火边的俩人除了时不时地往内里添柴,再没有多余的言语。终于到了亥时初刻,韩翊起身就要离开。
“以后我们再别见了。生分,见了也别扭。不过呢,那次匈奴那小子诳你去塞外送死的那次,我救了你一命,现在你得为我办件事还我。”
军市令终于开了口。
韩翊最怕他讨人情,尤其是现在自己与他处在两个不同的阵营。现在彭城这头差不多已经挑明了,他不能再首鼠两端,否则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但,他还得听着。
“你告诉她,我会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