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翊立马答应下来。
切菜那人一听,马上抗议起来,
“姐夫,他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了,这人身上的长衫用的是襄邑的锦,县令大人穿过,他身上的比县令的看起来还要好上一截。
这人到我们这来,定然不是挣一口饭吃那么简单,应该他给我们交刀币才对!”
大汉憨厚一笑,“林子有进步。但还得学着点。”
听到这,韩翊高看了大汉不只一点,他笑着从他们择剩的筐子里找了几片还算精神的叶子找了只洗干净的鸡,在外抹了层盐,密密地包了,再用柴草当绳子捆了几匝,塞到灶膛子里,用还带着火星的灶灰埋在一旁。
“有意思。还第一次见这么做的。是个练家子。你还会做什么?蒸鱼,会不?”
大汉再问。
韩翊笑了笑,“还不到十八岁时,我就东奔西走的,经常是干粮都吃完了还见不着人烟。然后呢,我就学着遇山吃山,遇水吃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是到我手上的,我都是这么做的。我也只会做这一样。”
屋里人见韩翊不是完全不可取,还如此坦率,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许多。
“说说吧,天明要打的架,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我还能谋划谋划呢。”
韩翊单刀直入。看这情形,这群人应该是当地人。强龙都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这几人看起来比地头蛇可管事多了。他只想着怎么以最快的速度赢得他们真心的帮忙。
切菜的刚把菜刀从柱子里拔出来,就听到这话,他用手指弹了弹刀刃,讽刺道,
“小子,别给三点颜色就开染坊了。爷爷我打了这许多年的架,还不知道打架拼的是谁更豁得出去,谁的腿脚更利索,谁的那边人更多,谁的后台更硬。
我们都商量好了要养足精神吃得饱饱的,把刀磨得快快的,明天好少点损失。
今儿个你非得要当出头的橼子,那好,你就给大家伙说说。说得好,我服你,从今往后我拿你当兄弟;说得不好,你以后就是奴隶,懂不?”
这人的话中虽然不带糙字,但句句粗鄙,是个正宗的江湖中人。不但屠户说过,就是他自己也是深有体会的,像这种直肠子的人,只要他认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