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屋内,小娘边择菜边往灶膛里送柴禾,鱼嫂在操作台上忙碌着。
对于小娘,她还是很满意的,这丫头手脚利索,还不记仇,乖巧得很,看得她都心疼了。
时不时地,她便问上几句,“苇子,老嫂子看你好像啥活都能干一点的样子,你爷娘在时,是你家家境好还是你东家的家境好?”
一般说来,在一些大家族,厨屋还有顶重要的女眷的活计,都是家生奴才包揽了的。
“阿嫂,什么叫东家?”苇子抬头问。
鱼嫂便没有再把这话题继续下去,她不禁感叹着,这投胎也是门技术活,这小娘,哪怕是生在洛阳城里的一般人家,像她家这样的,到了这年纪,也是大把的好人家踩破门槛地提亲。
“苇子,你这样下去,有没有想过,要是有了娃娃该咋办?”
这种事鱼嫂见得多了,一般情况下,那些个女的的下场,大多是惨不忍睹。
“嗯哼——”萧简黑着脸子进了厨屋,“鱼嫂,送菜的那个是不是你娘家兄弟?”
鱼嫂一听,心里盘算了下,自己的活计这人说了算,自己娘家那头的生计这人说了也算。现在这些个好处,洛阳城内外大把地有人挤破头想要,苇子再懂事,也是个外人,还是先管好自家再说,便笑着回道,
“我那不成器的兄弟前儿个还说,等年底了,要把他养大的肥猪送一扇孝敬爷呢。”
萧简便没有再说话,把头转向了苇子。苇子毕竟年轻,自从来了院子之后,吃饱穿暖,又没有那么多的粗重活计,手上的老茧褪得很快,人也愈发地出落得水灵了别有一番动人的风采。
“苇姐儿,最近胃口可好。要是腻歪了,跟鱼嫂说,让她采买的时候多带上点。”
自从逃荒以来,萧简还是第一个对她好的,苇姐儿对他很是感激,怕他担心,对他说道,
“萧爷的好,奴家记着呢。等奴家有钱了,定要给爷立一个长生牌位,天天向长天祝祷爷福寿无疆。”
苇子的话让萧简很是不耐烦,但苇姐儿是个胆小的角色,他不便把什么都挂在脸上,看了鱼嫂一眼。
方才鱼嫂说话过了界,心里正不安着,现在一看萧简要他做事,心里不由得欢喜起来,忙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