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总不能已经被刚才的箭雨弄死了吧?
“纪砚尘,我知道你没死,出来一见?”
尉迟玉的声音微哑,语调透出一种即将达成某种目的的兴奋。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凝滞。
什么动静都没有,好似连风都静止了。
就在尉迟玉脸上的笑意收敛,眼底渐渐涌上惊疑不定的神色,马车内发出一声清脆轻响,紧接着一只白玉般的手掀起车帘,再然后便是一个有些狼狈的身影弯腰钻了出来。
正是纪砚尘。
刚才那场箭雨也波及到了他,虽然没对他造成伤害,但却也给他造成了些许影响。
他在马车上站直,衣服有好几个地方被刮破,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显得身姿笔挺,眉目清冷。
纪砚尘的目光落在尉迟玉脸上,空气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无形的细线悄然绷紧。
就在所有人不约而同流露出杀意时,纪砚尘出乎意料地莞尔一笑,声音轻柔和缓:“等你很久了,尉迟玉。”
绷紧的无形丝线在这一笑里消弭于无形,让所有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尤其是尉迟幸那四个或多或少受了点伤的手下。
纪砚尘…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会来?”尉迟玉饶有兴趣一笑。
“你一定会来。”纪砚尘笃定道,“因为这是你最后的翻盘机会。”
尉迟玉挑眉:“哦?”
“郑洪涛死的那天晚上也是你和尉迟幸撕破脸的时候。之前我就一直在想,郑洪涛到底哪里值得你和尉迟幸争来抢去,论权谋他虽有小聪明但并不突出,你们手底下未必没有比他厉害的谋士,论武功他也不是顶尖,排除这两点似乎也只有他的身份可堪一用。”
纪砚尘遥遥与尉迟玉对视,将对方唇角下落的反应尽收眼底,
“想必你和尉迟幸都知道他是广平王留在世上唯一的子嗣。而广平王临死前是不是留下了一张与皇室有关的底牌?”
尉迟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在火光中摇曳不定的阴郁。
“现在郑洪涛死得突然,那张底牌的线索彻底没了,玉水军又马上军临城下,内乱与外敌迫使你们只能考虑我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