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分别都总觉得难舍,偏偏他们的关系又总是分别更多。
或许要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他们才能光明正大常伴彼此身侧。
最终贺成江还是翻窗离去了,纪砚尘在窗边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慢慢转身回到床边将外面候着的丫鬟唤了进来。
。
西启侯府。
贺成江身手利落地翻上院墙,挑了个没有仆役过路的时机悄无声息摸回了自己院里。
昨夜被留守在侯府内的月照一看见贺成江就连忙冲了上来,表情紧张,仿佛有什么急事似的:“世子!”
贺成江抬手拦下他的动作,步履如飞:“我爹醒了没?”
“醒、醒着。”月照想说的话被堵回去,磕磕绊绊应了一声,但随即又想要将话题拉回正轨,“世子,那个……”
“行了,你别说了。去帮我准备沐浴用的水,再让锁云将我那套暗紫色的衣裳取来。”贺成江摆摆手,伸手推开面前的房门。
月照落后贺成江几步,见到他的动作连忙伸出尔康手。
然而他家世子的动作向来不以他的意志而转移,那扇要命的大门还是就这么被推开了。
门板撞在一旁发出‘嘭’一声闷响,同时也让贺成江接下来想说每一个字都卡了壳。
屋内正对门口的圆桌边,一道笔挺身影端正坐着,不是贺尧又能是谁。贺成江背脊一僵,只觉得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如刀子一样落在身上,空气也在这一刹那凝滞住了。
贺成江缓缓转身,目光落在锁着脖子的月照身上,用气音咬牙:“你怎么不告诉我?!”
月照委屈,同样用气音回道:“您也没让我有机会说啊。”
贺成江闻言气得倒仰抬手就想揍人。
就在这时,背后一声轻咳忽然传出,就像某种按钮一样瞬间让门外的两人都不敢动了,贺成江身上那不久前刚被贺尧揍过的地方在这一声咳嗽下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真是让纪砚尘说中了,他可不就是回来继续挨揍的嘛。
“你打算在那儿站到什么时候?”低沉阴鸷的声音从屋中传出,让人觉得后背一个劲发冷。
贺成江又慢慢转回去,艰难的露出笑容面对自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