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让它赶紧赐予我力量,哪怕下辈子瘫痪在床也在所不惜。
可灵犀蛊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我不够悲伤,难道我不够愤怒吗?
“老吴……啊……”
“接着,别哭丧了,吴老二死不了!”
张聋子突然把矿灯甩给我,自己抄起洛阳铲冲向皮筏艇。
他这个五十多岁的人愣是游出了蛟龙的架势,裁纸刀劈开水面时,我甚至看见了火星子。
接着,张聋子突然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包裹严实的二踢脚,随后点燃引信,土质烟花在皮筏艇底部炸开一个窟窿。
陈皮阿四和他的马仔们扑通扑通落水时,张聋子已经摸到岩壁裂缝处。
他举着竹筒对准荧光纹路,那些虫鸟篆竟在水幕上投射出立体的黄河古道图。
“这是盟誓地宫的结构图,宋家仿制九鼎不是为了卖赝品,他们要重建武王伐纣的祭坛!”
张聋子声音发颤,但每一个字落在我们耳朵里都令人不可置信。
宋家人这么疯狂?
暗河突然改道,我们被卷入一条倾斜的甬道。
成堆的青铜镞从头顶坠落,在岩壁上擦出幽蓝的火星。
等我们滚出甬道时,眼前赫然是个篮球场大小的溶洞。
另外七具地质队骷髅围坐在圆桌上,上面还摆着台九十年代的老式发报机。
张聋子突然掀开电报机底座,露出底下带血的账本。
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电解铜采购单,最近一笔交易竟是香岛某拍卖行。
包子凑过来看热闹,“好家伙,这数目够买下半条簋街了。”
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只担心吴老二的安危,于是我看向张聋子,很认真的问道:“张叔,吴老二真的没事吗?”
张聋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撇撇嘴。
“把泪痕擦擦,男儿有泪不轻弹知不知道?吴老二除非自己不想活了,要不然让他死啊,难着呢。李瞎子给他算过命,说他能活到10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