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周烽火说道:
“小周啊,明白了没”。
周烽火摇了摇头,他没当过官,根本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
县太爷神秘一笑,小声道:
“你看啊,律法是做什么的,是约束大家少犯罪,尽量公平的规则;
你可听清楚了,是尽量公平,不是绝对公平。
比如昨天那个案子,那李朗殴打了年迈的钱掌柜,
钱掌柜虽然伤的很轻,但他在官府里有人,本县主簿就是他三叔家的小舅子。
虽说也是芝麻绿豆大个官,但本县得给他面子,只能重判。
而今天的案子,那刘秀才同样也伤的很轻,为何却要轻判那被告朱娟呢?
因为朱娟在州里官方有人,此人是州里通判大人的师爷,
而朱娟跟这个师爷的关系很不简单,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所以呢,打人事件刚发生一天,上面就有人传信给本县,让酌情处理。
唉!你说这当官啊,他难就难在这里,既要表面上公平,又得考虑上面的关系。
你明白了吗”?
他虽然说的不算太清楚,但周烽火又不是傻子,岂能不清楚他的意思。
“大人的意思是,最主要的原因是那李朗和那刘秀才都没有背景,所以才吃亏”?
县太爷放下茶杯,微微一笑:
“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行,不可以说出来,小心祸从口出,切记”。
“多谢大老爷指教,属下明白了”。
周烽火拱手一礼,缓缓的退了下去,留下肥胖的县太爷在那儿哼起了戏曲
翌日,他来到牢房,他想看看李朗是否会想不开颓废下去。
当他看到此人在牢房里有吃有喝,并没有遭受虐待时,他连忙叫来了牢房管事。
“此人在这里倒是挺舒服的啊”?他笑着看向管事。
管事一愣,随后小声跟他说道:
“唉,咱们大老爷心善,知道对此人判的重了些,所以让咱们这些人稍微照顾一下他;
按照以往的情况,过上几个月再给此人安排一个牢中立功的表现,然后减少一些刑期,就会提前释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