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憎恨。
他的时间仿佛停止了,记忆不断重返于那个血色之日——母后倒在血泊之中,刚刚出世不久的妹妹被人抱走,最终化为一小箱子的肉泥。
“妹妹,母后,呜呜……呜啊……”
他不止一次向她们伸出手,他救不了她们。
有时候,他想两人带走他,他不想活在这种无休止的痛苦之中。
然而,每当他想起某人。
“啊!我要杀了他!杀了他!”这仇恨如同野火燎原,熊熊燃烧,不断生起,扑也扑不灭,成为他在这无尽黑暗中唯一的支撑。
转眼间,他仿佛又回到了战场。
然而,他再也没有忠诚的部下,也失去了需要保护的百姓。
那些失去亲人和家园的百姓化为恶鬼,对着他疯狂撕咬,意欲将他这个罪人拉入地狱之中。
在这无尽的空虚与痛苦中,唯有仇恨之火,如同微弱却坚定的灯塔,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让他得以在这“半死”的状态中继续徘徊,不愿真正沉沦于死亡的深渊。
突然,他仿佛看到一把明亮的剑,明亮到刺眼,而明明他已经失去了双眼,看不到才对。
这不仅仅是一把剑,它是希望的化身,锋利无比,轻易地将缠绕他多年的枷锁与束缚一一斩断。随着束缚的瓦解,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新与自由涌遍全身,仿佛久旱逢甘霖,万物复苏。
紧接着,一股炙热而强大的力量自那剑影中流淌而出,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体内。
另一方面,色五与色老头在密切监视罗索的动向时,接到了下属的汇报,不禁面露惊色。
他们原本以为,罗索会如大多数人一般,挑选那具外貌出众的美艳之尸作为伴身灵尸,毕竟在逍遥会中,选择美艳灵尸的人并不少见,其背后的动机也无需多言。
“看来‘雨中色鬼’前辈正在修炼一种极为独特的法门。”色五沉吟片刻,叹息道。
色老头闻言,却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深思:“事情恐非表面那般简单。你可曾留意到他们提及的细节?‘雨中色鬼’前辈之所以选中那具尸体,是因为它源自宜国三千年前的乱葬岗。”
“李前辈,这背后有何深意?”色五不解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