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愣了愣,早知道这么简单,他应该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告诉她。
不过后悔归后悔,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现在你愿意相信我,我对你并无恶意,只是想报恩。”
沈酒挑眉:“哦,你的报恩就是想睡我?”
安德烈渐渐习惯了她的直白,他无法否认自己的欲望,也不想对她说谎,“想睡你,只是因为,我一直都喜欢着你。”
“……”
这回轮到沈酒哑口无言了。
谁?
喜欢谁?
他一个上流社会的贵族子弟,喜欢她这种人不人的改造人?
沈酒的心里泛起一阵阵凌乱的潮涌,咬着唇齿,某种不可抑制的悸动在她体内肆意翻涌,摧折着她一直以来的认知。
这么多年了,她从未被男人真心实意地表白过,如果安德烈不是一个情场老手的话,他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为了试探她的弱点。
沈酒假装咳嗽了声,故作镇定地斜了一眼对面的男人:“我奉劝你不要乱说话。想清楚了再开口。”
“安德烈 裘文,喜欢沈酒。作战时期,我就仰慕你了。直到你救了我的那一刻,用身体为我挡住后面的子弹,把手掌贴在我的中枪处,在我耳边细语——坚持住,不要闭上眼睛,陪着我。我想我是从那个时候爱上你了。”
“我一直把这份感情深埋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你。直到107法案出台后,我从军队赶回来,还是晚了一步。我尝到了后悔莫及的滋味,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
“这些年来,我每天都活在深深的懊悔之中。我想我这辈子无法再爱上另外一个女人了。直到你出现以前,我都打算保持独身主义,不向任何人敞开心扉,把这段无人知晓的感情烂在我的最后岁月里。”
他细致无比的表述,温柔又悲伤的话语,在黑夜月光的见证下,变得神圣无比。
安德烈一步步走来,将她笼罩在他浓郁得无法化开的爱意里。
沈酒往后退了一步,怒吼了声,双颊烫得几乎滴血:“开什么玩笑!”
安德烈脱下外套,在她面前,慢慢解开衬衫一颗颗的扣子,直到全部扣子解开,他结实强壮的胸膛袒露在她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