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尤金,沈酒将他一把推到旁边,“他金呢?”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放开我!”
尤金已经丧失了理智,四肢扑腾着从地上爬起来,根本听不到有人在跟他说话。沈酒上前一脚,狠狠踩住他的肩膀,把他踩在地上。
“我问你他金呢!”
“你的表哥,瑞莲的丈夫,他在哪里?”
身体的疼痛,使得尤金的意识慢慢恢复了一些。
他呆呆地瞧了一眼头踩住他的沈酒,伸出一根皮肉烂掉露出骨头的手指,指着后面不远处的一间牢间。
“表哥……表哥已经死了……”
沈酒往后面走回去,走进了尤金指的那间牢间,里面散发出一股粪便的恶臭,地上蜷缩躺着一个人,背对着她。
“他金?”
沈酒蹲下身去,捂住口鼻,把那个人翻了过来。
视线里是一张熟悉的脸,沈酒认出了,是她在找的他金,但是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模样了,骨骼外像是只包了一层黑色粗糙的皮,皮肤溃烂,到处都是辐射造成的红斑,上下眼皮几乎都粘合在一起,睁不开来了。
沈酒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扶靠到墙边,“他金,你听得到我吗?瑞莲拜托我来找你。”
“瑞莲?”他金迷迷糊糊地睁开一道眼睛缝,一丝微光透进来,微弱的气息从两片蜕皮的嘴唇间发出来。
他隐约看见了眼前的人是谁,激动地流下了两行泪水,那是他这张干枯瘦柴的脸上唯一的水分:“你是说瑞莲吗?”
沈酒看着面目全非的他金,几乎要忘了这个开朗乐观的男人原来长什么样子,“对,她在家里等你回去。她和孩子都在等你。我带你出去。”
她用半边身子支撑着他金站起来,可是刚走一步,他金的两条腿就好像骨折了一般,曲倒在地。
沈酒不放弃,再次把他扶起来。
他金的呼吸快要上不来了,他的两条腿在地上拖着,吃力地推开了沈酒,“我……我不行了。沈酒,别费周折了。”
沈酒厉声警告他:“这里马上要爆炸了!”
他金从嘴里喷出来一口脏血,喉咙里充满了血腥,他发出艰难的吞咽声,“你走吧……我知道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