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城区里,还是那么暗无天日,阴冷潮湿的气流穿过脖子和腋下,让人忍不住想裹紧身上的衣服,赶快走到能够遮风挡雨的屋子里躲一躲。
沈酒站在“醉乡人”酒吧那条街的斜对面,等到了戴丽娜从里面走出来,她朝戴丽娜招了招手,示意自己在这里。
戴丽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几乎是从原地跳起来,脚步匆忙地穿过坑坑洼洼的肮脏街道,一口气冲到了沈酒面前。
“沈酒,你回来了!”戴丽娜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沈酒看着她见到自己高兴落泪的样子,别开了不好意思的目光,“只是暂时。”她朝酒吧里望了一眼,“老k不在?”
“他出去好几天了,还没回来。由他的手下打理酒吧。”戴丽娜见到沈酒,都不想回店里干活了,她脱下身上的围裙,一边跑回店里,一边对沈酒说:“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出来。我和你一起去瑞莲家。”
戴丽娜知道沈酒回来的原因,应该是他金有个消息。
只有她一个人回来了,不用想,结果肯定很糟糕,戴丽娜希望自己在场,可以陪瑞莲一起面对这个不幸的消息。
可是到了瑞莲家,在沈酒说出实情后,哭的最凶的也是戴丽娜,尤其是她看到沈酒拿出了那一条装着瑞莲和孩子的坠子项链,戴丽娜早已泣不成声。
沈酒把凉凉的项链放进了瑞莲掌纹粗糙的手里面,不忍去看瑞莲的表情,别开了目光,“这是他金让我带回来给你的。很抱歉,我没有把他带回来。”
瑞莲的手颤抖地借住了这条项链,她的手指抚摸过这条项链的纹理,黝黑的脸庞上挂着麻木不仁的表情,有了一丝微动。
她在这些天里日复一日,无比煎熬地等待着,悲伤在头几天里耗尽了她几乎所有的力气,现在只剩下疲倦和麻木。
然而,在触摸到这条链子时,她对丈夫的感情犹如决了堤的大坝,双手捧住项链,捂住了脸,开始失声痛哭起来。
“他金……我的丈夫……我可怜的孩子的父亲……”
床上的孩子听到了母亲悲痛的哭声,也从睡梦中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瑞莲无法让孩子独自哭泣,作为母亲的天职,她中止了自己失去丈夫的悲恸,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