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实情,但是也无法从她的微表情中分辨出来她刚才有没有说谎,或许她是侥幸活下来的。当时实验基地里人员混乱,有负责看守实验室的雇佣兵,闯入的反叛军,追捕反叛军的反恐精兵。
沈酒到底有没有走出实验室,这一点李·莫瑞思很肯定,答案是肯定的。
而且她出现在了距离实验基地遥远的矿坑里,因为那些活下来的矿奴中有人透露当时是一个闯入的女人打开了装置释放了他们,才免于被炸死。
那个女人,一定是沈酒。
森寒遍布了李·莫瑞思那张充满着怀疑阴影的脸,他凝视着阮宁安几秒钟后,将酒杯砸在了她面前,跨过那一堆碎玻璃渣,离开了那里。
在她离开后,阮宁安如释重负,整个人坍塌了下来。
阮桃冲下来,及时扶住了她,“母亲,你没事吧?”
阮宁安呆呆地看着女儿,回来后第一次朝她露出了母亲般温柔的目光,“女儿,我要让你知道,母亲得到了上帝的启示,我见到了伟大的神迹。我完成了我这一生梦寐以求的夙愿。”
阮桃不明白她突然说这番话的意思,可是从母亲欣慰的笑容里可以看出,母亲的内心是满足的,脸上充满了柔和的光。
但是为什么这些话听上去那么像遗言呢?
阮桃当时没有醒悟过来,如果她想明白了母亲当时已经有了求死的决心,她一定可以阻止母亲当天晚上在房中的自杀。
然而残酷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