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的脏衣服剥干净丢了出去。
沈酒刚复活没多久,脑子里还有些混沌,反应也显得有些迟钝,她站在水花下面,思考自己晕倒发生的事情,可是她没能一下子记起来。
头还很痛。
沈酒按着脑袋,靠在玻璃壁上,试图把这一阵头痛缓过去。
爱迪莱德一转身,就看着她光裸着美好的胴体,若隐若现地藏在渐渐弥漫升起的水汽里,正在发呆。
水珠从她黑色的发梢间滴落下来,白皙的皮肤被比体温高几度的水温蒸成了粉红色,嫩的如蔷薇花瓣一样,手指一掐就能留下深色的痕迹。
她的表情还很憔悴,还没从刚才那场“噩梦”里完全走出来。
这副脆弱无辜的模样,简直就是在无形之中勾引他。
爱迪莱德止住旖旎的念头,拿起一个淋浴头,伸到了她的脖颈后面,从那里开始帮她冲刷身体。
“唔嗯……”当热水接触到后颈的皮肤时,沈酒睁开了溢着雾气的眼眸,身体反射性地往后瑟缩了下,正好更贴近了爱迪莱德的胸膛。
两人的身体触碰在一起。
爱迪莱德深吸一口气,目光变暗,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后脑勺的发丝,嗓音喑哑地警告道:“别乱动。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脏?”
从沈酒身上冲刷下去的水从深红变成了淡粉色,最终变成了透明。
光是她的的头发上,就沾了不少的血。
一想到这些血液是从那些肮脏的囚犯身体里流出来的,爱迪莱德就极其耳朵郁闷和烦躁,仿佛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的鲜血弄脏了。
该死的。
爱迪莱德用力咬住牙齿,试图压下身体里这股强烈的情绪,他明白这是自己对沈酒的占有欲在作祟。他容不得属于他的人被其他男人触碰,就算是死人的血液,他也无法宽恕,恨不得让他们死上千百次。
不过好在,令他感到欣慰的是,沈酒身上没有一条伤痕。
那些肮脏的家伙没有伤害到她。
沈酒听到身后时而急促、时而紧绷的呼吸,隔着淋下来的水体,她往后贴在了爱迪莱德的身上,与他紧紧相贴。
爱迪莱德猝不及防地从抿紧的唇间发出轻颤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