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了,犹如脐带一般,缠绕在她周身,仿佛要把她束缚起来。
沈酒在昏暗之中睁开了眼睛,低头看去,果不其然,腰身多了一双搂住她的手臂。
角落里的台灯微弱地散发着光芒。
沈酒发现伊莉雅不在床上了,一定是被爱迪莱德抱到其他房间里去了。
这个自私的男人。
沈酒低下头去,对着手臂咬了一口,爱迪莱德被惊醒,他以为被巴恩那条狗给咬了,至少梦里是这样,“亲爱的,怎么了?”
然而,他一睁开眼,是比被狗咬更紧张的气氛。
沈酒的表情比巴恩狂吠时更凶悍。
爱迪莱德放松表情,假装还在做梦,闭上眼睛,头一倒,俊脸埋进沈酒的胸口,继续搂着她睡觉。
沈酒要被他的诡计多端给气笑了,“别装了。爱迪莱德,你幼不幼稚,伊莉雅都比你稳重。回你自己房间睡去。”
爱迪莱德抬起那头剪短的银发,从上方望着她,目光落在沈酒睡衣口露出来的锁骨处,“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对方的话题转的突如其来,让沈酒措手不及,愣了两秒:“……没有。”
爱迪莱德轻轻捏住她的脸庞,俯下身一点,暧昧的气息从他的唇上落在了沈酒的耳边:“亲爱的,我们教育伊莉雅,不要对父母撒谎。可是你总是对我撒谎,并不是乖孩子的表率。”
不知怎的,也许是夜晚更能激起一个人诉说心事的欲望,被爱迪莱德深深地注视之下,沈酒忽略了他恶作剧般的表现,直白地说出自己梦里的情形:“我梦到海里有东西,正要从海底出来。”
爱迪莱德蹙了蹙眉,“是什么东西?”
沈酒回忆道:“一种蓝光,大面积地漂浮在海域里,像是我体内的暗太物质,有生命形式,在向着某个方向移动。”
沉默的寂静包围在两人之间。
突然之间,沈酒感觉到身体悬空了。
沈酒睁大了眼,被爱迪莱德抱离了床边,她几乎是被爱迪莱德单臂抱起来的,踢着双腿要下来。
“你唔!……放我下来!”
伊莉雅在隔壁对面的房间,她不想喊得太大声把孩子吵醒,更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被爱迪莱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