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涟漪。
室内,并不剧烈的风雪从破碎的窗户里吹进来。
爱迪莱德低头朝怀里的人看去,浑身湿透的沈酒在他胸膛里不自觉地瑟缩了下,脸颊上还掩映着没有消退去的红晕,半闭着眼睛,不停地往他怀里缩,身体之间的摩擦,让受到西斯发情影响的爱迪莱德险些没能把持住。
他把沈酒带回房间,放到床上,剥掉她身上湿掉的衣物,帮她擦拭身体,当沈酒完全展现在他面前时,爱迪莱德发现自己心中清净的毫无一丝邪念,此时的沈酒在他眼里就像一个需要照顾的婴儿那么纯洁无暇。
起初沈酒的意识还很抗拒他对自己做这么亲密无间的事。她红红的眼睛瞪向他,咬紧自己的嘴唇:“我自己来……”
爱迪莱德暗暗叹息,将一只手搭在沈酒光洁的后背上,半抱住她的身子,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让我来帮你。我不会做多余的事。”
沈酒把头埋进爱迪莱德的颈间,感受着干燥的毛巾在自己身上轻柔擦拭的触感,她声音闷闷的,“你知道人鱼会发情吗?”
“不知道。”爱迪莱德说。
沈酒暂且信了,又问:“西斯来到陆地跟随着我们,是因为你的缘故,还是因为我?”
“不知道。”爱迪莱德音色低沉。
西斯的存在是特殊的,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西斯来到陆地,是人鱼族的妥协,也是一种牺牲。
自从在海底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爱迪莱德就跟人鱼族的首领做了一个不能说的交易,说得好听是为了换取人类与人鱼族的和平,其实是他的自私,他希望留在沈酒身边,而不是回归海底。
这里有他的伊莉雅,他的帝国,他的子民要守护,他还无法离开。等到他不再被需要,沈酒不再能忍受他的时候,是他真正回去的时候。
爱迪莱德在沈酒身后擦拭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里落下一层淡淡的哀愁。
沈酒愤愤不平地抬起头,她是真的生气了,对刚才西斯差点冒犯她一事,连杀心都起了,“如果我杀了他,对你会有什么影响?”
爱迪莱德张开嘴唇,默了一秒钟:“不知道。”
“你到底有什么是知道的?”沈酒生气地把他手里的毛巾夺过来,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