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尤其是现在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她害怕,可向来的骄傲,又不允许她低下头来,鼓着眼睛跟蒲建国对峙,她才不要跟一个乡巴佬低头。
蒲建国终于开口了:“你不想走也行,这天黑了,方圆几里都没人烟,你就在车里过夜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
高峰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笑嘻嘻跟白梦云道:“表嫂,你不想弄脏鞋子,我背你呀!”
白梦云本能瑟缩了一下,朝着蒲建国喊:“建国,你等等我!”
她一下车,那鞋跟整个就陷入泥泞之中,拔都拔不出来,气得她攥着拳头大哭:“蒲建国,我讨厌你!”
高峰过来帮她拔鞋子,手却摸到了她小腿上,还一路往腿根处去。
白梦云终于觉察出不对来:“蒲建国,救命!”
蒲建国回头,也发现了高峰的不对劲儿。
他大步过来,一把将高峰掀开,扯出白梦云的鞋子,背着她跟着司机往村里去。
赵玉涛几人在旁沉着脸。
而高峰一手泥浆,脸上笑意森然,瞧着前面二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向烟雨笼罩渐渐暗沉的村庄。
司机汪顺四处打听,好说歹说给了人五十块钱,终于找了一家农户借宿。
白梦云瞧着看不出颜色的被褥,还有垫在下面的稻草,屋顶时不时滴下的雨水,捂着鼻子不愿进去。
蒲建国低声道:“这已经算条件不错的了,你还想再挑,就只能去荒郊野外露宿了。”
白梦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蒲建国,我以后再也不要跟着你回老家了!”
蒲建国心里也在后悔这事,他想带个港城大小姐回老家,衣锦还乡一雪前耻。
他想让老家人看看,宋茵陈嫁了个有钱人那又怎样,他蒲建国日子过得也不差,在外管着好几百号人,媳妇还是港城老板的独生女。
但没想到,白梦云这么娇气。
晚上,农户家妻子煮了鸡蛋汤面过来,上头飘着几片黑乎乎的腊肉和白菜。
白梦云吃不下,她看到那个女人黑黝黝的指甲里全是一层泥垢,那泥垢也不知道多久没清理,似乎已经和指甲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