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
“场面话,咱们就不说了,我只问先生一句,朝廷派先生到婺州来,所为何事?”
李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缓缓说道:“如果要拿我问罪,先生现在就可以宣读诏书了。”
顾文川看着李云,闷哼了一声:“要是真有这份诏书,恐怕老夫前脚念完,后脚就要暴病而亡了。”
李云哈哈一笑:“那倒不至于。”
他看着顾文川,正色道:“先生,时局如此,我也不是三岁孩童,说空话无用,咱们是老相识了,说点实在的罢。”
“那老夫就说几句实话。”
顾先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的说道:“朝廷本来的意思是,要直接给你下诏书,命令你领兵去中原讨贼,但是又有人觉得…觉得不合适,因此派老夫过来看一看婺州,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不合适…”
李云琢磨了一下这三个字,然后看向顾文川,笑着说道:“是朝廷担心如果我抗命不遵,他们一时半会拿我没什么办法,到头来不仅对局势无益,反倒失了朝廷体面,是不是?”
顾文川再一次沉默,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了看李云,感慨道:“两年时间未见,旧日的李都头,竟已这般高明了。”
“不是我高明了。”
李云笑着说道:“我自觉自己,与两年前的李都头,并无太大区别,只是当时先生以禄位视人,不曾将我瞧在眼里罢了。”
顾文川一愣,再一次沉默。
当时,他的确没有怎么在意李云。
“李刺史,老夫现在身上,就带着朝廷的诏命,假使老夫现在命令婺州兵马,立刻奉诏赶往中原,你将何以为?”
李云毫不犹豫,正色道:“李某受朝廷拔擢,自当受朝廷诏命,不日就点齐兵马。”
“不过婺州兵马有限,到了中原战场,怕也是杯水车薪,因此我准备再从江南,征募一批兵马,重建旧日苏大将军的江南兵。”
“大军建成,李昭立刻领之赶往战场,戡乱平叛。”
李云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但是顾文川却明显听出了他话里调侃,甚至是嘲讽朝廷的意味。
老先生坐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竟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