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随从也四十来岁了,跟着费宣二十多年,早已经习惯了他这个脾性,闻言只是默默叹了口气,开口道:“老爷,这江东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办?”
“那个江东招讨使,现在看来,势力大的厉害。”
费宣放下茶碗,心里也一阵茫然。
他纵然再如何刚直,再如何铁面无私,但也需要朝廷给他赋权,他才有施展的可能,而现在,他很清楚朝廷的现状。
朝廷,已经很难再给他提供什么支持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这个观察使应该如何行使自己的权力?总不能提着两个拳头,去跟那个招讨使手底下的兵去打擂台吧?
“情况比想象的更加严峻,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弄清楚江东的情况,然后再徐徐图之了。”
听到他这么说,这随从才松了口气。
他很担心自家老爷脑子一热,干出什么蠢事,自己一行三个人,恐怕会立时死在江东,连金陵城也出不去。
这一个晚上,费宣坐在椅子上,几乎彻夜未眠。
不过第二天早上,天色刚亮起来的时候,只睡了一小会的费宣,还是把两个随从给喊了起来,沉声道:“昨夜我想了一个晚上,这金陵不是久留之地了,留在金陵,什么都做不成,咱们去江东其他的州郡,实在不行…”
“我们去最南边。”
费宣握拳道:“那姓李的小子,起势前后不过两年时间,再怎么迅猛,也不可能把整个江东都制住,咱们去江东的南边,把北边让给他。”
“他是招讨使,我还是观察使呢。”
费老爷打定了主意,催促道:“快起身,快起身,尽早离开金陵城!”
“免得夜长梦多。”
两个随从在他催促之下,很快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三个人刚下了二楼,走到客店门口,还没来得及跟掌柜的说话,费宣余光一瞥,猛地瞥见了这家客店门口,已经整整齐齐的站了两排甲兵。
费宣眉头一凝,将手里的钱放在柜台上结账,掌柜的战战兢兢,连忙把钱推了回去,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位老爷,你们三位的房钱,已经有人给结了。”
费宣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把钱拿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