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升了节度使。”
杜谦抬头看向李云,开口道:“那他治下的这几个州,就可以理解为是武昌军的屯田州,不归道一级管辖了。”
“这一点,我想的明白。”
李某人坐在了杜谦对面,闷声道:“我气就气在这一点,朝廷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差点没给韦全忠欺负死,竟还有心思来管江南西道的事情,隔着这么远给我使绊子。”
杜谦无奈道:“咱们能看出来鄂州要紧,朝廷里那么多人,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如今府公的势力,也是天底下有数的几个人之一了,朝廷明显不愿意看到,府公的势力再进一步。”
“拔高鄂岳观察使,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止住府公扩张,把府公限制在江南道里。”
李云点头:“我也想到这点了,今天过来找受益兄,就是想商量商量,该不该打。”
杜谦摸着下巴,琢磨了一番,开口道:“府公,武昌军有多少人?”
“一万五千人以上。”
李云缓缓说道:“规模很是不小,原是朝廷在中部,插下来的一根钉子,现任鄂岳观察使…不对,眼下已经要说是武昌军节度使了。”
“这人姓卢,叫作卢允章,四十多岁,今年是他任鄂岳观察使第五年,也就是说,他领武昌军,已经领了五年了。”
李云看向杜谦,轻声道:“我顾虑的是,如果打起来,该用什么名分去打,如果师出无名,即便打下来了,也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原先,没有这个升职之前,李云派人过去,接管鄂州的防务,似乎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是现在,那位观察使升作了节度使,李云出兵的名分,也就不存在了。
而且,这很明显是朝廷的意思,再打下去,一定惹恼朝廷,到时候朝廷如果下旨意讨伐,那些本就眼馋江南道的势力,会不会对李云群起而攻之?
这些都不好说。
不好说的事情,就是风险。
杜谦坐在原地,又看了看李云带来的文书,认真看了两遍之后,他才看着李云,开口道:“府公,这情报上说,我们钱塘军刚进鄂州,就在武昌附近,被武昌军袭击。”
“也就是说,是他们先动的手。”
杜谦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