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决意,要让这东京第一大酒楼天翻地覆?
白矾楼这头若开,任店处,谁能知晓会不会是下一个?东京城内早有传言官家好大喜功近年又军费开支巨大国库早是枯竭,这数年地方是上早就被明里暗里不知晓搜刮多少,如今就连京城都逃不开官家的手么?
“孙娘子且与彭大掌柜说一声,白矾楼之事,我不会袖手旁观,只是,陈芝麻烂谷子到底是过去的事儿,我也不想因着这点子过往让夫婿猜忌。”
仿若一阵风行至师徒二人跟前的张氏面上不带一丝温度,说出来的话亦是咄咄逼人,“柳厨今日这道鸡蛋羹虽简单却清爽,这头还是多做些许,晚间任店的生意,定会更好。”
“……”
“你且听张娘子的,为师去寻人便是。”
只剩下师徒二人的后厨,孙二娘面上尽是笑意,看着还是满面凝重的柳程也是笑容越发大,“她和为师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话说的再难听也得互帮互利,白矾楼处还等着回话,柳程,今日后厨这一切,便都是仰仗你了。男儿当心胸开阔方才能成大事,若因着几桩事儿便让自己困在小小一处,到头来也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方才那鸡蛋羹虽好却太过寡淡,任店后厨未来之主,从来都不是只会以小聪明取胜的主,在什么位置便做什么事儿,莫要忘了!”
“孙娘子所言未有错,程哥儿,你如今这个位置不知有多少人觊觎,一步错便是步步错。这世上任何人和物,都是可以替代,你是手艺好又有天赋,可宫中御膳房那里头随便挑出个小的,都不比你差。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程哥儿,若你再这般不济事,休怪阿姐不顾念姐弟情谊。”
烛光摇曳中,流云颇是不善的面上尽是阴郁,不请自来的柳程一默,躬身行了礼再抬首原本还有几分游移的面上已尽是坚毅,“阿姐教训的是,此番,却是阿弟妇人之仁了。”
“你今日来,无非是想为着那日那金国二太子的话,阿姐虽是罪臣之女,却也明了朝廷再如何对我等不公,却也是有它一日我等再卑微也是能活一日,通敌卖国这种事儿阿姐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做。当初那金国二太子潜入大宋之地,一时起了恻隐之心从那起子想对阿姐下手的看守之下救了阿姐一命是不假,可说到底便是没有他出手,那些腌脏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