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子前程都不赖,难不成对任店处还有坏处不成?程哥儿,你如今也糊涂了不成?”
“哥儿思虑不错,老二那小子,我已是让他回来了。”
“阿兄?”
“今日有贵客至,张大掌柜要老夫转告姑娘,那些小的如今虽有了些模样门道,任店处的脸面却都还是仰仗姑娘,时候也不早,姑娘且去那些小的所在地儿再去瞧瞧,任店处如今,出不得差错。”
“总管这是何意?为何今日后厨那头”
“北地来的贵客,非只是有一处,任店名声在外,任谁都想来一探究竟。”朱山目光沉沉,话里有话一屋子人面色都变了,倒是柳程已是先反应过来默默就往后退去。
安静的室内,流云的面色已是难看至极,倒是朱山面色丝毫未改,“秦明是什么人物,旁人不知晓姑娘最该是心知肚明。辽国那处他虽是全身而退,可到底是从污水里趟过的人物,再如何也做不到不染尘垢。姑娘当日与他一道欺瞒官家,就该猜到会有今日这一出。”
“朱山!”
“阿妹如今也是糊涂了,官家是什么人物,若轻易就能被瞒过,大宋江山,早就易主了!对了,东宫那位耿大人,今日也是任店座上宾,阿妹且去与程哥儿一道安置妥当最紧要,这位一贯是小心眼子,东宫那位主子如今快要生了,虽说还不知男女,官家可是重视的紧。今日特意要他一道来作陪北地来客,也是看重!”
“……”
“朱山总管特意来流云处点这许多,想来话还没说全。”
安静的室内,四目相对,眼见丝毫未有离开架势的朱山,流云心里也跟明镜似的,瞧着跟前的人默不作声从袖口掏出印着官家私章的文书,清晰的瘦金体美轮美奂,可惜一字一句读下来也是字字诛心,最后一字落入眼中,流云也是低低笑出声,眼眶微红的美人一眼便瞧得出周身破碎不堪的感觉让朱山也难眠心内不忍,“张大掌柜已是说了,定不会让姑娘”
“…朱总管且先回罢,流云且得梳妆。误了贵人差事,任店处,怕是再无流云容身之地了!”
“……”
安静的室内,清晰压抑的哭泣声,便是隔着老远在暗处也是清晰可闻。
一直隐没在此未曾离去的柳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