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原本还是挣扎的一众人瞬间也是不再动弹，原本的“瑟瑟发抖”也只剩下些许清晰的呼吸声，手中还在滴血的剑依旧是痕迹未消，只是老李头明显手中的动作也是停了，四目相对，老李头也是嗤笑出声，说出来的话也是别有深意，“老夫的地盘，想做什么自然是要随自个心意。”
“大人慎言！”
“天子脚下，什么地界，自然都是那上头的主子，说了算。”
轻巧将手中长剑一扔，老李头冷着一张脸也是转身就走。
一直身子都在抖的柳珏已然跌倒在地，话都说不出仿佛下一刻就要与这一众丧了命的诸人到一处的模样，如何看，都是被吓破了胆子。
阿爹，真是没用啊。
不过，他这个做儿子的，也没资格瞧不上自个的老爹，方才李大人这一出好戏，他不也是只能干站着么？
说到底，在绝对的权力跟前，他们再如何，一介小民，总是不够看。
“李大人行事从来都不计较后果，今日阿兄与阿叔，且换个地儿休息吧。”
“二柱。”
看着满面不自在的二柱，柳程的目光却也是越过他看向后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朱山，到底是不发一言将柳珏一扯起便往外走。
安静的室内，只剩下父子两个，朱二柱也是叹口气，“阿爹真打算，将这些污糟，都留给儿子一人收拾？”
“既是你的主意，自然是该由你一人收拾。”
“阿爹！”
“白矾楼那几个心眼子虽然多，比起柳程来却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些污糟他们也是有份，留你一人处置，却也是便宜了。”
“阿爹的意思是”
“时候不早，我等也该回了，今日程哥儿父子也吓得不轻，孙家姑母那处，定然是饶不了你，你阿娘那处有些好物，你且先去安置好了，明日，将功补过去吧。”
难得是歇业的任店，比起平日里开门见客的架势，居然还多了不少“观望”的主顾。竟是比起平日里开门迎客，眼见着，还是热闹些。
这宋人地界，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市井街头，更是轻易就能看出些门路。
如今这金国的大军都要打到家门口了，居然还有这份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