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早已消失在黑色的火焰中,收容单元内仅留她一人。
“那个见鬼!”
衔蝉胆怯地开了收容单元的门,小心翼翼地探出脑壳,结果被里边异想体的状况吓了一跳:
左边第一个男孩的眼睛被挖掉了,黑洞洞的眼眶正巧对着他;第二个男孩则是失去了下巴,绿色软泥和血液混合的胶状物质正从缺口缓缓流出。
衔蝉之前已经为它们工作过两次了,但两次工作的结果都不尽人意。
他不明白是自己的问题,还是主管给自己布置的工作类型有问题。
第一次工作结果为差,右边第二位男孩的双耳在他的眼前融化;第二次结果为良,失去双耳的男孩身旁的人的腿,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利物给截断。
站在中间的男孩是唯一的四肢健全者,但表情也如他的兄弟们那般木讷,没有任何生气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衔蝉,平静如死水的目光下似乎藏着嘲讽。
“呃衔蝉将执行压迫工作。”
衔蝉不敢抬头望向男孩,因为那个男孩身后还有其他人,挡得并不算严实。
他大致能猜到那被挡住的人的外貌应该与这五个人相差不大。
但是他害怕刚一抬头,中间的男孩会让开身子,自己便会看到那藏在其身后的人。
他恐惧未知的东西。
就如坐电梯一般,他永远不知道电梯打开后,里面会出现什么。
尤其是他认为眼前异想体的惨状是他害的。
它们会不会报复自己?
衔蝉突然觉得压迫工作的对象在不知何时转换了。
真是窝囊啊
他垂头丧气地在记事板上写满了词句,黑色的笔水狰狞地盘亘在洁白的纸张。
由于主人的心神不定,笔迹显得凌乱不堪。
衔蝉不想在这里工作了谁能救救衔蝉
“诶!?”
绿色的胶状物体随着一声“啪嗒”掉落在他的鞋尖前,险些溅到他的鞋上。
他艰难地把注意力从记事板挪开,放到地上眼熟的胶状物质,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收容单元在这一瞬间变得寂静不已,他略显凌乱的呼吸声也骤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