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等一下”
见人马上就要从自己视线中消失,沙利叶顾不得被咬出血来的唇,赶忙从地上爬起,也顾不得整理皱巴的衣服,潦草地拍了拍毛领,忍着浑身酸痛追赶上去。
他仓皇间往后瞄了一眼,看向自己刚才所待之地。
那片地面只余一片骇人的溅射状血迹,以及灵魂伤害所留下的蓝色液体。
怪不得因为镇压期间一直保持精神高度紧张,结束后又因为再生反应堆运转时附带的麻醉作用,所以他根本没注意自己受的伤有那么多。
他累得头脑发昏就随便找了个地方瘫着,自然是懒得去想受伤流出的血会不会糊得满地都是了。
等等,所以刚才在安吉的眼中,自己就像一具刚暴死没多久的尸体吗?
“你都失血过多了居然还不知道自己受了重伤吗?”
亡蝶葬仪无奈的声音悠悠传来,慢条斯理地盘旋在他的耳羽上,但还没落下就被捏住了翅膀。
“你不是说要帮我放哨吗?”沙利叶小声质问手里因习惯被抓而懒得动弹的蝴蝶,“还是说你不理解什么叫做放哨?”
好歹给他叫醒啊,至少不会让安吉尔以为自己早就挂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屈我定义的放哨是‘危险来临时发出警告’,而安吉尔先生对你来讲,并不是威胁吧?”
蝴蝶见挣脱无果,便有理有据地反驳道,“若是连这基本的信赖都没有,那你可称不上一个合格的恋人。”
沙利叶想了想,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于是一把将它塞进棺材,好集中精神来思考应对现在这种情况的策略。
完全想不到任何可参考事例啊。
他有些为难地挠了挠脑袋,但还是快步上前,尝试着伸出手,抓住了安吉尔的衣袖,“安吉”
“做什么?”对方则转过身来,不耐烦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对方在生什么气,但他还是真诚地双手捧住对方的手,认真道歉道。
“什么。”
像是没料到对方道歉得如此干脆果断以及莫名其妙,安吉尔一时语塞,倒也没抽出手,只是沉默着将目光放到对方嘴角。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