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写着“认真”二字的灰蓝色眸子。
“我只是没看清哪个王八蛋,呸!是哪个缺德的乱丢酒瓶”
他甚至还能意识到言语表达不当之处,并立马进行更改。
虽说没有必要,但衔蝉还是觉得对方在把自己当小孩子看。
自己真的很像未成年人吗?
在扶着对方回宿舍的时候,衔蝉仍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喂喂,小崽子”伯劳停下脚步,含糊着呼唤旁人,这让衔蝉也不得不停下来。
“干什么,衔蝉做到这步已经是仁尽义至了,而且衔蝉待会儿还得去找科长,别再浪费时间了。”衔蝉以一种极快的语气喋喋不休着。
这明显有些为难一个醉酒的人了,伯劳用力地摇了摇头,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便自顾自地往下说道:
“我知道你成年了但你的脸,实在是有很强的误导性我想,赫尔墨斯若是见了你,他的感受必定与我相差无几”
“衔蝉又不认识赫尔墨斯”
衔蝉再次从对方口中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还以为对方是借景生情伤心了起来,不知所措地揪了揪脑后上翘的小辫子,疯狂在脑内搜罗着能构成安慰之语的字词。
“呃,但是,人要朝前看,您也别太拘泥于过去”
看着手足无措的衔蝉,伯劳反而是笑出了声。
“你安慰人的话术真是差劲哪怕是年龄最小的孩子,还没等你开口就会被你不自然的表情吓哭。
而且啊你看起来连自己都照料不好,更别说照看孩子,顶多只能干洗衣打扫这类的活咯”
听着对方不明所以的话语,衔蝉恼火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这说明对方根本就没在悲伤,甚至还有心情拿他打趣。
“什么孩子孩子的衔蝉又不是保姆,你之前难不成是专门照看小孩的?”
“没我们孤儿院的孩子还是挺省心的”伯劳打了个哈欠,眼里带了些疲倦与困意。
“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不过,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赫尔墨斯也是如此”
“诶?”衔蝉一愣,刚想追问,但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