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吉尔尝试性的开了瓶酒,嗅了嗅,又尝了尝。
发觉的确是不错的酒,便难得放纵一次自己的好奇心,将这些大大小小的酒都打量了个遍。
期间喝下去的酒自然是只多不少。
他也没留意到自己为何没有喝醉,单纯觉得好喝爱喝所以多喝而已,并试图将自己最为心仪的酒推荐给自己从一开始就站在角落不言语的伴侣。
遭到对方拒绝后,倒是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安静了。
看来是不胜酒力?
但明明就是二老板啊,真是奇怪,平时不会跟成员推杯换盏吗?
安吉尔印象中的帮派成员,大多是那种抽烟打牌喝酒样样都沾,还会放高利贷收保护费的小混混。
不过因为个人仇恨原因,拇指在他眼里是个例外,都是些衣冠楚楚的王八蛋。
会不会是沙利叶不想跟自己共饮一酒?
安吉尔其实是有些醉意了,只不过外表看不出来,他自己也察觉不到,更没发觉自己现在的想法无论好的坏的都会止不住冒出头来,很容易想东想西的。
他望着对方满是无奈的灰绿色眸子,感觉自己似乎遭到了某种背叛。
容易喝醉也没关系吧?
只不过是几粒醒酒药就能解决的事情,能尽兴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沙利叶没敢吱声,觉得安吉尔目前的状况很奇怪,但仅仅观察表象,他看不出对方是不是喝醉了。
既没有脸红,呼吸也很平稳,与平常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安吉,你现在怎么样?”他试图从对方口中得出点信息,顺带观察对方说话是否还条理清晰。
“我?我很好。”安吉尔愣了一下,随后谴责他道,“我想,这个问题得用在你自己身上,你确定自己的伤好了吗?”
为什么要将自己弄得那么狼狈?难道不会痛吗?
“再生反应堆的作用是不容置疑的。”沙利叶没正面回答他,但他说的话也足以证明自己还好。
他说的是真的吗?我应该要去怀疑他吗?这会不会显得我多疑?
安吉尔眯着眼盯着对方,像猫科动物锁定猎物似的,虽然一言不发,但脑内早已成了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