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在了早已经让汗水和眼泪打湿的枕头上,牙齿死死的咬住了,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枕套上。
疼痛让她止不住的抽泣。
缓了几十秒,方小草才止住抽泣。
不是不疼了……
而是已经疼的麻木了。
方小草颤抖着那只,血肉模糊的手,顺着领口摸进了内衣里,从内衣的缝隙里,抽出了一片用胶条裹的十分严实的刀片。
整个动作,看似简单。
但对方小草来说,却是一种近似于酷刑般的折磨,伤口每一次与衣服摩擦,都会疼的让她,止不住吸凉气。
将手中的刀片,送到嘴边。
用牙齿咬住裹在刀片外的胶条。
一点点将胶条撕开,露出了里面锋利的掉片。
方小草捏着刀片,努力扭动身体,用掉片切割绑着另一只手的皮带。
一下……
两下……
皮带十分坚韧,硬邦邦的。
即便是用刀片割,也十分吃力。
在疼痛的刺激下,方小草感觉每一刻都度秒如年,不知道过了多久,“啪”的一声轻响,皮带在刀片不懈努力的摧残下,终于不堪重负的崩断了。
将另一只手也解放了,方小草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
此时的她,早大汗淋漓。
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身上的汗水,是因为疼的,还是累的。
躺着休息了十几秒,将刀片换到完好的手上,方小草深吸一口气,腰腹猛的发力,坐了起来。
用刀片切开双脚上的皮带,重获自由的她,喜极而涕。
踉跄着下地,脚丫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方小草踉踉跄跄的扑向门口的桌子,那上面摆放着她和蜂鸟的衣物和武器。
或许是太过自信了,将她和蜂鸟绑在这里的人,并没有拿走枪和匕首,重新拿到武器,让不安的方小草,有了一丝安全感。
拿上枪和匕首,方小草才摇摇晃晃走向蜂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