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爷,冬姐说少夫人也误了吃饭时辰,如今还饿着,不如老爷一并吃上些。”
如此一来,裴渐起身来到水中亭子里,菜色五六个,四套空着的碗碟杯盏,已摆放整齐。李姨娘与裴秋雨得了临河来请,全然不敢拖延,稍作整理就快步疾行过来,同裴渐请安后,又与宋观舟见礼。
宋观舟待裴渐落座,招呼李姨娘与裴秋雨落座。
李姨娘与裴秋雨嗫喏不敢多言,战战兢兢勉强落座后,宋观舟自己随后坐下,亲自斟了薄酒,双手递给裴渐,“我知父亲近日烦忧,孩儿愚笨,不知如何开解,说来惭愧,唯有陪父亲吃顿简单餐饭,暖了肠胃,索性也就活络了心肺。”
说罢,自己双手执杯,仰头一饮而尽。
裴渐眉眼柔和不少,长叹一声,也吃了满杯。只是酒味微苦,咽下去时更如同吞下这几日的所有,味同黄莲。
宋观舟给忍冬使了颜色,忍冬并上前布菜,与国公爷布了各类,才悄然退到一侧立着。
“父亲吃些米饭,先垫一口。”
临河适时端了米饭,递到国公爷跟前,裴渐如何不知儿媳的心思,心中一软,“多谢观舟,为父心领了。”
“父亲,心动不如行动,你且吃上一碗,再与我喝了这一罐子花酿,如何?”
裴渐:你这什么鬼话!
插科打诨也罢,有意无意尚可,临河看着裴渐在宋观舟的带动下,吃了不少,最后,翁媳二人,竟是喝得有些昏沉沉。
宋观舟看裴渐开始吃饭,也就止住了说话的想法,她知道自己的很多话语在今世是容易让人起疑,索性只是劝酒,到最后,忍冬都有些担心二人,酡颜渐起的宋观舟有几分随意,“父亲,如今天下如何?”
“天下?何意?”
裴渐本还算是海量,可今日还是喝的多了些,这会儿满脸清冷之态,唯有一双睿智的眼眸中,蕴含复杂情愫。
宋观舟单手持杯,认真问道,“父亲知我圈眷在内院之中久矣,这世上得圣上亲治,可却不知道朝内外如何,战事可有?民生是否平和?”裴渐一听,眼神亮了起来。
“这些事儿,本与后宅无关,你如何想知道?”
宋观舟呷了口酒,放下酒杯,双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