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低头,众人看到她疤脸上布满泪水,“是奴婢没拦住少夫人,罪该万死,只是不寻到少夫人,奴也不敢死。”
裴岸接过碗筷,哑着嗓子说道,“她断然不会袖手旁观几个孩子眼睁睁失了性命,你们……,先回去等着,我必然要找到观舟。”
说完,麻利的吃了起来。
寻人,总要体力。
忍冬摇头,“奴在庄子上也是能做活的人,腿脚有力气,四公子还是带上奴婢二人。”
本还想斥责拒绝,秦庆东上前来,“带着吧,让她们回别苑里,也是心头焦虑。”没有人不记得宋观舟身旁丫鬟媳妇子的哭声,近乎绝望那样。
忍冬抹了把泪,与壮姑避开人群,立在一侧。
阿鲁也跟着找了整夜,这会儿挪到她二人跟前,心有不忍说道,“莫要忧心,少夫人会水,应是能活。”
壮姑的泪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活着,奴几个好生伺候她,没了,奴几个也跟着去好了,阴曹地府里也伺候她。”
阿鲁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裴岸,跺脚道,“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到如今,还没有踪迹,几乎是没什么生还的可能。
忍冬与壮姑心头明白,所以跟着来,想着她落水时脱了簪钗衣裙,这会儿要寻到了,恐怕也是衣衫不整。
想着她活着娇俏明媚,如今遭了大难,没得被这些男子看光。
二人合计,背着衣物来与裴岸汇合。
阿鲁几乎不敢多看裴岸,只觉四公子的心随着少夫人那一跳,也跟着去了。
“少夫人定然能逢凶化吉。”
忍冬与壮姑低垂着头,满脸木然。
秦庆东看到两个仆从这么个忠心耿耿,心头如同梗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几乎昏厥过去。
山中寒露重,一夜下来,众人多是狼狈。
裴岸浑身更是不成样子,他摔了好些次,手肘膝盖都是伤,可一想到寻不到那个娇俏女子之时,他唯有咬紧牙关,不哭出来。
想着白日里被各家女眷嫌恶,还与秦二郎起了龊语,得了众人哄笑。
那时候自己只想着坐中间调停,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