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个针来,缝起来。”
孙大夫同赵大夫两眼对视,心中一惊,“倒是有羊肠线可做缝合,只是如今麻沸散难寻,功效不好,素来缝针都是硬撑着,痛感剧烈,怕是——”宋观舟两眼一闭,她当然知道巨疼无比。
可不缝的话,如何好?
“少夫人伤口缝合之前,还得切了腐肉。”
裴岸一听,满脸急切,“除此之外,再无旁的办法?”
孙大夫摇头,“倒是可以不缝,只是那般的话,伤口太大,过些时日天气渐热,对伤口也多有不利。”
裴岸于心不忍,“如此怎么受得住,那所谓的麻沸散的,果然是找不到了?”
孙大夫道,“医书上有记录,可寻了方子来配,还是不行。”
宋观舟躺在床上,道了句,“弄点曼陀罗就酒,我硬是能熬过去?”
“何为曼陀罗?”
——宋观舟语迟,“一种花儿,具有麻痹功效。”
众人面面相觑,从未听说。宋观舟恨不得捶床板,硬挺着道,“那就多给我喝点酒吧,醉过去估计就没那么疼了。”
……裴岸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宋观舟。
韶华苑上下来了不少人,裴育凛只看到宋观舟一眼,确定是活着的才听话,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回到院中,桓哥儿咳着嗽,拉着他问,“四婶婶真的回来了?”
“回来了。”
“没死?”
“不会死。”
秦庆东与金拂云得了裴海送来关于宋观舟身体状况的消息,二人上下整理仪态,准备进宫请罪。
到了中宫,皇后娘娘宣了他二人进殿,跪拜之后,宫中姑姑搬来八脚鼓凳,分赐二人,二人谢恩落座,才说了这番意外。
皇后娘娘倒也和蔼,从头到尾说了两句,“贤儿回来,饶恕了他身边侍卫同小太监的罪责,本宫想来,这也算是好,贤儿身为皇子,立于子民跟前,他柔和善良,方才不失了皇家表率。”
秦庆东起身行礼,“陛下圣明,娘娘慈蔼,东宫贤能,十皇子善良,实乃天下人的幸事,是学生存了侥幸,差点酿成大祸,还请娘娘责罚。”又跪下请罪,一旁的金拂云跟着跪下,“是臣女失了盘算,惹来这等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