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到身侧,细细看来,模样儿本就不错,又十分乖巧,幸好救下来了。
“名儿就叫琴童?”
伎子欲要起身回复,宋观舟示意不必,“我院中无这么多规矩,坐着回话就成。”
“回少夫人,姐夫家姓王,奴的姐姐擅琴,并唤她琴童。”
“可有八岁?”
伎子道,“前两日才满了八岁,而今吃着九岁的饭。”
宋观舟拉着琴童笑道,“真是好孩子,那一日里很是凶险,她同桓哥儿都沉到水里,一动不动,我又失了力气,水中难以施展开来,只得把琴童甩到枝丫上挂着,先行抢救年岁小的桓哥儿。待桓哥儿拉上去后,琴童也缓了过来,有了气息,真是个坚强的孩子。”
说罢,搂到怀中,抱了又抱。
琴童这会儿也胆子大了些,小声说道,“琴童多谢少夫人救命之恩,您在水里把我抱在怀中夸我勇敢,我都记得。”
“乖孩子,定然平安长大,一生顺遂。”
伎子含泪道谢,“奴二人就沾沾少夫人的福气,也愿少夫人今后无灾无难,平平安安。”
宋观舟斜靠在椅子上,浅笑开来,“那是自然,无病无灾,平平安安。”说话间,无意中看向金拂云,却抓到了金拂云眼中的怒火,她愣了一下,随意问道,“大姑娘,我说的是不是呀?”
金拂云压下愤怒,端庄笑来,“那是自然。”
宋观舟又拽着要与秦庆东避开的裴岸,“不但要健康无灾,还得与我的四郎夫妻和睦,早些生上几个孩儿,和和美美的。”说罢仰头看向无奈的裴岸,“是也不是啊,四郎?”
知她性子,定是故意在金拂云跟前耍些小聪慧。
裴岸拿她无法,只得说道,“依你就是,我同二郎去燕来堂说些事儿,你们一处儿坐着,缺了什么,让下头人去补上就是。”
孙琳与华重楼也出来见客,他二人在场多为不便。
待二人离去,一屋子的女眷,竟然陷入了沉默中,金拂云坐在这曾经自己居住过的地方,纵使再为聪慧,也打不起任何精神来应酬宋观舟。
还是忍冬有些能耐,招呼了主子客人吃了新做来的甜果子、酥饼、素糕,金拂云浅吃一口,抬头看向疤了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