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到他这里……挚友同发妻吵嘴,也是惊天泣地,一桩奇闻。
小心宋观舟身上伤口,他挨着躺下,一日里奔忙来去,说来也乏了。
闻着身旁宋观舟身上药香味儿,又侧首看到昏黄光中光洁如玉的脸庞,想着二婶与二嫂对她的看法一如从前,这才想到观舟凭地艰难。
这世道,女子苛责女子,更是刁钻。
他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吻了吻那柔嫩小脸,心头想来,哪怕众人说你性子冲动,性情粗暴,可那日从悬崖上跳下去的壮举,也值我裴四一生庇护。
只是——
娘子,性子软和些,夫妻也和睦,改改吧?
宋观舟一夜好眠,醒来时身旁空空,唤了忍冬来,睡眼惺忪问道,“裴岸不曾回来?”
忍冬掩嘴笑道,“我的少夫人,合着四公子睡一夜,你都不不知?”还让她白白担心这一夜,夫妻二人若是又吵嘴起来,如何是好?
她在自己房中都睡得不踏实,几次起床到正房门前探听动静。
自宋观舟同裴岸有了亲密之后,想着这古代房子不隔音,并让忍冬改了规矩,平日裴岸不在,再要人来外室卧榻上睡,若是裴岸回来,就免了守夜,各自回去。
因为这般,昨夜忍冬辗转难测。
哪里想到四公子起床上值,如今艳阳高照,少夫人才幽幽醒来。
“是去上值了?”
忍冬道了是,“交代奴等不可扰了您安睡呢。”
宋观舟懒懒坐在床榻上,睡得舒适却还是不够,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本就长得人面桃花,又因酣睡初醒,眼眸子里一股迷离之态,更是娇俏灵动。
只是看到她脖颈之间新添擦伤,忍冬又觉得叹息。
昨儿秦二郎吵嘴,说话也是没了分寸,有些话语忍冬听着都觉得戳心,何况宋观舟。
梳妆打扮时,忍冬还是柔声劝道,“二郎浑说的话,少夫人莫要记挂在心,说来他身世尊贵,又同四公子交情深厚——”
“嗯?”
宋观舟有些不解。
“奴想着少夫人可别为了那样浪荡子的话伤心来着。”
“倒也不会,这秦二虽说讨厌,但我不至于为他的话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