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中难受。”
宋观舟当做没听到,继续追问,“四郎,同谁饮的酒?”
裴岸胸口有些喘息,只顾着喊道,“娘子,想吃些水。”
牛头不对马嘴!
宋观舟也懒得再问,让出床榻跟前的空位,由着忍冬和壮姑上前伺候,灌了半碗蜂蜜水后,裴岸又呢喃道,“娘子,观舟……”
忍冬站起身来扶过宋观舟,低声道,“我的少夫人,上前应一句啊?”
罢了,反正要等两个丫鬟回来,不如就敷衍一下。再坐到裴岸跟前,裴岸吃了蜂蜜水,这会儿眼皮全都睁开,只是头昏涨涨的,迷糊之中看到眼前仙女一样的宋观舟,抓到手里就不放。
“娘子,今儿心头有些难受。”
难受?
宋观舟满脸好奇,追问道,“为何?”
“今儿画舫上游湖,吃喝玩乐,吟诗作对,往日里三哥最喜这样,如今他却遁入空门。秦二要离开京城,拂云也在谈婚论嫁,宝月姑娘说谢你救命之恩,以后不再单独坐陪与我……,来来去去,都在告别。”
裴岸把宋观舟手掌心贴在自己发烫的脸下面枕着,摩挲几许,像个孩童撒娇道,“幸而有娘子在身侧。”
这番话,听得宋观舟云里雾里。
她不由得反问道,“三哥不过是剃了光头,还不到遁入空门的地步,我看他凡尘俗世之心并未死绝,怎么可能真正的出家做和尚了……,你过虑了。”
生死之际,她得裴彻相救,二人困在那猎户家中,虽不过短短一夜,可也知道裴彻心性极强。
他不是裴岸心中那个已经被现实打败的男人。
裴岸此时大醉,听来也只是重复道,“是啊,他做和尚了。我对不住沁姨娘——”
声音低沉嘶哑,欲要哭泣般伤感,宋观舟只得转开话题,“你说金拂云要谈婚论嫁,嫁给谁啊?”
谁呢?
裴岸寻着白日里听到的,大着舌头说道,“听秦二说来,是雍郡王。今日游湖,侥幸见到,说来他本就是个能耐之人,拂云嫁他虽是续弦,但也算门好亲事。”
雍郡王?
原着里百分之一百没有这个人物!
宋观舟感叹,这穿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