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来,我才知道这府上竟然已乌烟瘴气到这种地步。”
裴海赶紧起身,赔着不是。
宋观舟淡淡一笑,“海叔,你虽然是一府大管家,可这些内院奴婢,你就是有心,也不好管。”
裴渐眉头微皱,“去喊老二家的过来,这内院不该是她来管吗?”
阿鲁心道,完蛋,这是把世子夫人也拖了进来,他抬头看向宋观舟,恨不得马上阻止这事儿,我的祖宗奶奶,你好生在韶华苑过日子不好吗?管家的事儿你也插手,这在世子夫人跟前,岂不是成了争宠夺权的——
临河欲要领命去世子正房,转身时又迟疑起来。
裴海看他欲言又止,到如今只得硬着头皮问道,“还有什么话?”
临河拱手,“老爷容禀,刚属下去寻阿鲁时,恰逢世子夫人也差遣小丫鬟寻海叔。”接着三言两语说了瘪哥儿的事儿。
宋观舟一听,眯着眼问道,“桓哥儿替小马夫挨了一鞭子?”
临河重重点头,“桓哥儿虽小,却替小马夫求情许久,见还是挨了打,趁人不备就冲上去护住了那小马夫,挨了一记。”
裴渐哼道,“可有受伤?”
待听到说府医去看了,敷药无事后,重重呵斥道,“老二家的就是这么责罚人?混账!稚子都知下人无辜,她还彰显什么世子夫人的谱儿!快去寻来——”
宋观舟赶紧起身,给裴渐添了热茶,同时柔声说道,“父亲,何必动怒,二嫂一人管着中馈,本就辛苦。这事儿她爱子心切,虽是急了些,但能理解。”
裴渐转头看向她,“观舟,你从来不显山露水,如今我看你心中有沟壑万千,是个做事儿的人,不如你帮你二嫂分担些,管起这公府内外?”
宋观舟斟了热茶,轻轻阖上茶盖,退了一步才规矩行礼。
“使不得,父亲!本来父亲看重是孩儿的幸事,可孩儿志不在此,何况——,这中馈管理,二嫂做得井井有条,就算是分担,也等大嫂回来帮她些许。至于我……我人小志怠,平日里指手画脚我还能仗着父亲和四郎宠爱,言说几分,真让我去做事儿,只怕您二人日日里急掉头发,只顾着给我收拾烂摊子了。”
此话一出,屋中静寂,裴海心道,这四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