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些进来!晚了要出事儿!”
事已至此,容不得黄大郎躲了去,他一步走三步退,哼哼唧唧,“唤老二老三来就是,叫我作甚,我才不理这些烦务俗事。”老庄头与儿子左右驾着他,“万万不可,事关黄家生死!”
黄大郎一听,脚更是走不动了,面上大惊失色,身子已软了下去。
“事关生死,并是大事,快些唤三郎来理,我是不会。”
转头欲要跑,可根本不是做惯粗活的老庄头父子对手,他圆头圆脑,大名黄州,看上去二十来岁,实际已然是而立之年。平日里他也不管事儿,别家不管门户大小,长子定然是顶立门户,而黄家恰恰例外。
黄州生性懒怠,是个出了名的四不管。
家里事儿不管,家外事儿不管,大事儿不管,小事儿不管。
“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半夜出去,不曾归来。”
老庄头喊了小儿子去寻,可几处跑了下来,都找不到,幸而大公子坐车过来。
黄州再不乐意,也只得被半拖半拽,往二门院内走去,“到底何事?”他身形有些偏胖,走来气喘吁吁,老庄头不说话,入了垂花门,就吩咐儿子落了锁。
“咋地?杀人越货啊?”
如此小心!
谁料他戏谑一句,老庄头却面色大变,“大公子,也不知是何处来的野女子,竟然死在我们池子里!”
“什么?”
黄州大惊失色,“死人?真的死了人?”他又顿下脚步,“不不不,快些去报官!”
老庄头马上止住,“万万不可。”
“死人了还不报官?只怕要害人!”
老庄头欲哭无泪,“大公子,昨夜隔壁酒家来了好些客人,有几个富翁是老家抹周来的,与俺们门户有些亲戚关系。二公子三公子昨夜与之吃酒,晚间才回来,后头半夜那边有个老者好似遭了急病,三公子帮忙请大夫去了。”
黄州不解,“与这尸首有何关系?”
老庄头也不知该说不说,半晌还是他家儿子嗫喏道,“二位公子吃得酩酊大醉,送回来时,还有此女。”
“啥!?”
黄州这会儿也不犯懒,赶紧甩开老庄头钳制,往池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