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裴岸越来越宠爱体贴宋观舟,萧引秀每每看到,心中如何不恨——,在她看来,宋观舟一无是处,还屡屡让公府丢人现眼,若姑母不是因为宋观舟这小贱人,怎会在这样的日子,依然囚禁在小佛院之中不得见天日。
闵太太看女儿面上不喜,不由得轻拍她带着翡翠金戒指的手儿,“四郎自有分寸,你个做嫂子的,不必操这么多心。”
“母亲且看看,哪有这样失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子,您平日里是不知,这宋氏礼仪稀松,端庄贵女风范毫无,却学了勾栏里那套,拿着爷们亲亲腻腻。俗话说来,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她丢了人,我淩哥儿桓哥儿以后如何是好?”
闵太太一愣,继而才缓了口气。
“秀儿!”
萧引秀还欲责骂几句,闵太太厉声起来,“萧引秀!”
连名带姓一出,萧引秀立时泄了气,有几分慌张,“母亲——”
闵太太语重心长,再次谆谆告诫,“秀儿,你两个哥儿,可是观舟舍命救来的。”
萧引秀早被楚姑姑洗了脑,这会子不管不顾,脱口而出,“母亲不知,她实则是为了救十皇子!”
“你且管她是救十皇子,还是那个伎子家的小丫头,或者是你和秦家的哥儿姐儿,可这命就是她救来的,你不念救命之恩已让我甚是失望,而今还张口闭口,说着她的不是,秀儿!你明明是在我跟前养大的,如何跟你姑母学的一模一样!”
“母亲……,女儿——”
闵太太气性起来,萧引秀也有些惧怕。
“你如今虽只是个世子夫人,却因你姑母不成器,让你年纪轻轻得了公府中馈之职,你再听得那些老虔婆碎嘴子的搬弄是非,只怕往后你这中馈也掌不了多长!”
“母亲!姑父断不能把我中馈让给宋氏,她没这个能耐,孤苦清高——”
“你呀!”因身在马车之中,闵太太唯有压低嗓音,可语气仍是严厉,“怎地就像是心头被猪油蒙了厚厚一层,我说了你多少次,宽容待人,她而今乖乖的在韶华苑,只要跟四郎郎情妾意,夫妻和睦,以你而言就是天大的好事儿。”
真是个猪脑子!
闵太太叹道,“眼睛看远一些,莫要马失前蹄,阴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