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读书。”
“那,姐姐,读书可有高低贵贱之分?”
“……何意?”
宋观舟愣了一下,读书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她惊愕表情不像佯装,宋幼安会心一笑,“幼安的意思是,天子庶民,三六九等——”
“没有!”
不等宋幼安说完,宋观舟脱口而出,“这有什么好分的,能读的爱读的,只管读去,不喜的、不愿的,强按在书跟前也只是好入眠罢了。读书是为了自个儿,管旁人有何干系?!”这玩意儿,有个屁的高低贵贱!
她突地反应过来,怕是这宋幼安替自己问的吧。
不过见他未曾挑明,并也不当真,只认真答道,“能一直读书,是幸事。”
叩门进来的二掌柜忍不住叹道,“少夫人如此眼界,老朽深感佩服。”他经营书斋,见惯了各类读书人,也不乏名人志士说了读书何用的大道理,今日听得琵琶郎与她这一番话,才道实在。
琵琶郎何人?
旁人不知,他最是清楚。
寄生在男人跟前,邀宠献媚,若说是下三滥,细细说下来,怕是还不如!
大隆素来鄙夷断袖之风,尽管琵琶郎与贵人藏藏躱躱,少有人知,可天下总有不透风的墙,兼之平日里琵琶郎风评不好,他在这京城狐假虎威,平日里由着他,背地里谁不啐上几口。
这样的人物,一生都在那等泥淖之中,俗话说得好,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说的也是良家子弟,像宋幼安这等没入贱籍的,读上些许书册,不过是学些淫词艳句,讨好恩主罢了。
众人看不得,也不会多看。
哪料到这风评不怎么好的少夫人,对着个不入流的伎子,说出这般话来。
了不得!
宋观舟见他带着书童入门,后者双手捧着圆形托盘,上头放着几柄泛黄油皮纸包好的几柄墨,有墨条形状、墨块形状,大小不一,想来价格也是不同。
待托盘放下,二掌柜亲自在旁解说,宋观舟不喜自己坐着,旁人立着,摆手让二掌柜暂停,唤莲花来,莲花伺候宋观舟许久,知道她性子,并搬来鼓凳,“掌柜请坐下说话。”
“岂敢!岂敢!老朽站在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