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加了三十两,“二掌柜,银钱虽少,莫要嫌弃,烦请挂在心上。”
“自然!自然!少夫人放心,我们定然做好账目,是谁来,哪日来取,取了多少,定然笔笔在录,若少夫人得空,老朽派人送上门请您查验。”
宋观舟笑言婉拒。
“也只是顺手之事,朝廷甄选栋梁,大了说来是为国为民,我这些茶水脂粉钱,不算得什么,书生那些留名什么,不必再提。”说罢,招呼莲花庆芳,收了茶盏拿了烟墨,款款出门。
宋幼安从头到尾呆立房中,像个无措的孩子,一会儿看看宋观舟,一会儿又低头瞅瞅手上桐花墨。
终于在宋观舟即将踏出门槛时,朗声说道,“承蒙姐姐不嫌弃,只是幼安身份低微,与姐姐同行势必给些势利小人看了去,于姐姐姐夫不利。但今日姐姐所送重礼,幼安很是心悦,这厢谢过姐姐。”
说完,竟是一个郑重长揖到底。
头戴黑色幂篱的宋观舟悠悠回身,堂堂正正接了这重礼,“宋幼安,苔米虽小,也能艳比牡丹。”
话音未落,已飘然离去。
二掌柜追上前去,跟在刘二身边恭送宋观舟,宋观舟从二楼转角楼梯下来时,原本还熙熙攘攘吵闹不停地众人,竟是停了声音。不远处雅座上的黄执与刘伏苒也循着动静看了过去,却见宋观舟带着两个丫鬟,一个管事,如行云流水般,从木梯上婀娜而下。
众人不约而同,纷纷让开通往大门的小道。
宋观舟本是走到一半,透过幂篱却看到不远处站起来的黄执与刘伏苒,均是熟人,她隔着幂篱螓首微点,似是打招呼。
那二人瑶瑶拱手,道了句:“少夫人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