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又追问那老鸨子顾三娘子情况,“我料定金拂云不让她活,你与何大人同朝为官,打听起来便宜,若有信儿,同我说一声。”
裴岸自是应了好。
却不提顾三娘子早早就自尽的事儿。
至于近期郡主别院发生的事儿,裴岸也没有在宋观舟跟前说过半个字,宋观舟知道古代办案进展慢,可也不能毫无作为吧……
“少夫人勿要担忧就是。”
宋观舟淡淡一笑,犹如昙花开过就败,“今儿晚上,众人欢喜,唯有表兄,他只要一看到我,并垂下眼眸。大嫂也同我说,表姐与我五六分像,他这一晚上,少吃饭菜,酒水却是一盏接着一盏,他心头难受,我何尝不知?”
想着裴岸送客即将归来,忍冬赶紧劝道,“表姑娘之事,表公子知道您同四公子都尽心尽力,您就放心,相信老天开眼,定然保佑表姑娘平安无事。”
哼!
宋观舟收敛起眼中担忧情绪,声音清透冷静,在这夜色里,与忍冬细语,“用心与否,不敢妄言。许家是我的血脉亲戚,金拂云是四郎的红颜知己,孰轻孰重?我不能妄自评说,但人心本就长的歪,哪能就事说事,公平公正呢。”
忍冬聪慧,听来立时明了。
她心中难忍酸涩,低声道,“四公子待您掏心掏肺,只怕不会——”
“忍冬,他帮我寻表姐,只是看在与我的夫妻情分上,做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能帮就好,帮到什么份上,那就是不是我说着算的。”
“少夫人,您二位恩爱有加,这些事儿,四公子定然尽心尽力。”
嗐!
宋观舟看着欲要落泪的忍冬,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好值当你哭的呢,夫妻嘛,不就是这样,好归好,事归事,表姐与我如此相像,金拂云定然是因我才害了她的。可惜这真相我知,却无奈于身在闺阁之中,金拂云地位尊贵,父是将军,母亲贵为郡主,我一孤女,能奈她何?”
“要不,同四公子说了琴童和小虎说来的事儿——”
“冬儿,你说裴岸是信琴童和小虎两个稚子之言,还是信他青梅竹马的金拂云?”
“这——”
忍冬也不由得迟疑起来,宋观舟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