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少夫人喜爱的菜色。
花婆子与莲花打了下手,一会子二人拿来公府食盒,装了壮姑做的四五道小菜。
有清炒芦蒿、青翠欲滴,也有云片腊肉蛋羹,再就是寻常下酒菜,花生干片这类的炸货,花婆婆看了心道,果然是大户人家,瞧着这些个寻常小菜,偏偏做得让人口涎欲滴,秀色可餐。
“我家姑娘今儿下午嘱咐老身熬了燕窝春笋玉田香蜜粥,不曾吃过,还是温热,若少夫人不嫌弃,老奴也端到主子们桌上去?”
这也是华重楼看许凌俏吃不下东西,嘱咐花婆婆熬煮的。
“使得,如今天儿燥热,我家少夫人倒是偏爱粥饭。”
客栈老板娘见状,知是达官显贵投宿,少不得小心伺候,听得有粥,并自荐起来,“大姐儿,俺们家腌的辣脚子也是爽脆可口,若贵人们不嫌弃,可尝尝呢。”
说罢,挑了个青白交加的碟子,挖了一碟。
“今儿春夏新鲜的芥菜做的,里头放了生姜、胡椒,芥菜、茱萸、葱蒜,小妇人嫌弃韭菜夺味,倒是不曾放。”
壮姑看过去,虽说比不得府上自制的精巧,可看上去也有食欲。
“倒是多谢掌柜娘子。”
楼上,阿鲁请了小二搬了八仙桌、四把交椅上去,知道这是富贵人家,小二嘴也甜,同阿鲁说道,“大哥,这一处窗是能支棱开,蒙了纱倒是不进蚊虫,今儿十四,正好赏月。”
阿鲁听闻,与小二推开这一人展臂宽的窗棂,外头传来蛙鸣声一片,微微仰头,就见大而圆的桂枝西悬,与高案上沉香遥遥相称,甚是雅致。
一切布置妥当,宋观舟亲自去许凌俏房中,邀约二人。
许凌俏不曾见过裴岸,知道此人是公府贵公子,富贵不说,还博学多识,生怕行错说错,连累表妹。
华重楼善解人意,知许凌俏心地善良,也是初来京城,难免有几分拘束,一直挽着她,少不得笑言鼓励,二人随着宋观舟来到屋中,裴岸早已立在门旁,身着官服,姿态挺拔,乌发尽须挽到头顶,已脱了冠,只有玉簪固之。
官服是墨绿圆领锦袍,上头绣了犀牛纹,腰间束玉带,脚蹬名贵皂靴。
此刻身如青松挺拔而立,玉面刀裁,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