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
“定然不满。”
裴渐吃了口茶,微微叹息,“她心中惦记着四郎,心思都在这上头。”裴海听得这话,也不觉奇怪,“老爷放心,一个闺阁之女,皇室宗亲也盯着她,自是不敢胡乱来。”
“观舟也是闺阁之女,今儿可算是让人大开眼界。所以,莫要小看女子之身,前朝王太后,而今史书上几人敢小看?”
王太后,虽没有力挽狂澜免于亡国,可一直临危不乱,算计有度。
若是无她,前朝如何能撑那么久。
“四少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今儿表公子都服了,也是给咱公府长了脸。”裴海笑答,说得裴渐微露喜色。
“是啊,守安的女儿,怎么能小看呢?”裴渐扶须,“所以,断不能小看金家大姑娘对四郎的势在必得,她小小年纪主掌中馈,又做了一番事业,观舟在宋家千娇万宠,哪里是她的对手——”
“老爷,那您的意思……?”
“姑娘长大,春心欲动乃是人之常情,说来雍郡王德才兼备,是门好亲事。”
裴海闻言,低声应答,“属下明白。”
“……今儿她上门来,于情于理都挑不出毛病,可知后头为何悄然离去?”
裴海斟酌片刻,低声说道,“属下愚见,她同世子夫人都坐在女眷那边,离四公子夫妻近在咫尺,想必怕是不愿意看到四公子与少夫人琴瑟和鸣吧。”
自金拂云入了公府,裴海就差了两个话少不出众的婆子,进进出出帮着做些力气活时,顺带察言观色。
每每看到点,就来同他直接禀报。
才有了这个定论。
裴渐丢了茶盏落案,却不见茶盏歪倒洒水,杯底同案面碰撞几次,稳稳停住。
“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