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地就对着教坊司的伎子念念不忘?”
“你二人心胸甚是狭隘,我对他的印象只有两个,一是善歌善舞的琵琶郎,二是长得好看的宋幼安。”
仅此而已,什么教坊司,什么伎子,先入为主,只记得旁人身份地位,怎他一个个的离不开满月楼——
继而同许淩俏窃窃私语,说了宋幼安的出处。
她擅长描述,犹如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听得许淩俏都起了兴致,“真是这么好?”
“那是!他在陛下跟前,满朝文武,外带我们这些亲眷,只怕也是几百人上千,他半分不惧,舞起来时,凌空停滞,力量与身姿融合得甚好。是一般女舞者身上少能见到的阳刚——”
“噗!”
秦庆东再忍不住,放声大笑,“你说宋幼安阳光,荒唐。”
宋观舟侧目看来,有些薄怒,“秦二,你这是何意?”他秦庆东与裴岸看不上宋幼安,宋观舟知道,但这么明目张胆,实在有辱斯文。
“观舟,你可知那宋幼安私下是个作甚的?”
宋观舟凝神看去,眼神沉寂,好似在问询答案,也好似没那么好奇,秦二手肘拐了裴岸一下,“你说吧,裴大人。”
怎么说?
看着眼前相似的两张脸,裴岸有些说不出口。
秦庆东哼了一声,“你家娘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还怕吓着她?”裴岸无奈,“浑说,莫要污了表姐与观舟的耳朵。”
嘁!
宋观舟撇撇嘴,“教坊司么,无非就是做了某些达官显贵的玩物,是也不是?”
哈?
裴岸与秦庆东面面相觑,几分不可思议,许淩俏倒是也听懂了,面上飞来晚霞,螓首低垂,羞得不能说话。
“你怎么知道?”
宋观舟蹙眉,“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他自是家里犯了事儿,小小年岁没入教坊司,长得好看身段又妙,好这口的富贵人家多了去,正好他又是贱籍,想要耍玩一次,有何难的?”
裴岸掩面,“你既是知道,又何必想着请上门来?”
“他善歌舞,能弹会唱,我听曲观舞,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她面上真诚,玉颜纯净,倒让两个男人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