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长叹一声,“观舟与苍哥儿比试算学那一日,说来不怕娘子你笑话,我原本看的是秦二,这家伙日日里在韶华苑,外男内妇,不曾避讳,偏偏岸哥儿不放在心上。我担忧他起了不该起的心思,那一日故而多看了几眼。
“莫说秦二相中金拂云?”
萧北摇头。
“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秦二满眼冷漠,看这金拂云竟然有几分凉薄,我循着看过去,却看到那金拂云一双眼睛只盯着观舟夫妻。”
“看观舟?”
张芳慧蹙眉,“我倒是侧首看了一眼,她眼里清冷,倒是说不上同观舟熟络。”
“自是不熟,她痴痴望着岸哥儿的背影,偶尔岸哥儿回首,她又面如桃花,笑意盈盈。”
“天!长姐这话——”
“你还听到什么?”萧北追问起来,张芳慧低声道来,“除了一阵可惜,旁的我再不敢听,而长姐也扶着霜月越走越远。只是我不明白,难不成长姐如今还想着要那大姑娘入府?”
萧北听之,甚是恼怒。
“她倒是想,可事儿能成?如今那大姑娘许了雍郡王,尊贵无双,怎可能去委屈做小?”
夫妻说了一阵,次日,萧北终是按捺不住,自行去拜会萧引秀。
萧引秀听得堂弟来,不用多说,定是喜悦,让霜月亲自出去引了进来,姐弟二人虽说不是亲的,可萧北小小年岁失了母亲,自小就在大房闵太太跟前长大。
说来,与萧引秀不是亲生姐弟胜似亲生。
萧北也不含糊,问了几句,萧引秀不知其意,反问道,“怎地你也问及金大姑娘?她是个能干女子,做生意管内院,里里外外一把好手。”
“果然贵不可言,往后也是郡王妃,我曾有幸见过雍郡王,说来二人真是郎才女貌。”
“嗐!”
萧引秀听到这里,无形之中叹了口气,“她啊,这亲事也是半分不由自己说了算。那雍郡王品学兼优,也有一番才干。只听得说……不中用,拂云入门恐难有个子嗣承欢膝下。”
“……这等私密之事,长姐勿要道听途说。”
“也是拂云不见外,才与我说个明白。同为女子,我自是觉得可惜,可太后娘娘亲口